“正是!
无论匡北,还是南疆,皆边塞将才而不可秉轴持钧,却是党争夺权的一把利剑。
我知你素来与纪家兄弟交好。
纪端太过天真,以为不站队就可以置身事外?
他背后的二十万纪家军便是他的掣肘。”
段锦堂递给温怀瑾一物。
“我已为你准备了另外一份税册,必要之时,可交予二皇子。
这份真税册自会是太子插入温怀烈体内的一把利剑。
不出所料,户部那些烂事不止这些。
引子已出,不怕那些寒门直臣直言不讳。”
不过是跪了一夜祠堂,结果天还没亮,外面狂风骤雨,电闪雷鸣。
纪夫人得知昨夜的事情经过,怒斥了纪端一顿,
不顾风雨亲自去祠堂将纪安宁接了出来。
萧皇后为了拉拢纪家,几次三番想要与纪家联姻,求娶纪思念为侧妃。
纪夫人当然不肯,多次回绝得罪了皇后。
纪思念不理解纪夫人用心,大闹了两回。
纪夫人身体每况愈下,险些气过去,一病就再也无法起床。
“若不是我儿医术高明,恐怕我早就进你们家祠堂了。
如今我儿被人欺辱到头上,不过是下手重了些,至于小小姑娘家的被你狠心罚去祠堂跪了一宿?”
纪夫人越说越激动,佯装收拾行李要带着纪安宁离家出走。
纪端好话说尽,赔了千万个不是,
又让纪夫人捶打了几拳,总算让纪夫人消了气。
“爹爹,女儿知错了。
其实我也只是吓吓她,我怎么可能真杀了堂姐呢。”
纪端捏了捏纪安宁的鼻子,
“你啊,真是和你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脾气。
虽冒失了点,不过有我纪家将门虎女的风范。”
三人说说笑笑一个上午,纪安宁伺候纪夫人服了药,便回去了自己院中。
“回来啦?”
霍平儿实在忍耐不住了哈哈大笑了好一会。
纪安宁懊恼道:“笑什么,丢人都丢到宋音尘面前了。
这下好了,他总算看到我彪悍的一面了,估计吓也吓坏了。”
霍平儿从歪脖子树上蹭的跳了下来,搭着纪安宁的肩膀说道,
“那怎办?有什么办法补救一下么?
反正琴棋书画你都不会,要我说你还是别装了,天然本色最好。”
“你没去盯着臻果铺子怎么回来这么早?”纪安宁问。
“哦对了,忘记正事了。
我跟你说,我找到那个拿虎狼腰牌的人了,他在忘尘阁。”
“忘尘阁?那个苑都最有名的青楼?”纪婉随惊讶。
“正是!我打听到今晚他包下了忘尘阁的头牌,若想抓他,只能今晚行动。”
纪安宁想了又想,势必要去见一见宋音尘才好。
她又假借去给宋音尘瞧病的引子,带上霍平儿和府里的小厮一同去了牧王府。
“又来给我瞧病?
我看你是存心咒我呢。”
雨太大了,纪安宁几乎全身湿透。
丝贴合在脸颊不停地向下滴着水滴,
有些憔悴有些狼狈,竟让人心生一丝怜悯。
宋音尘哼了哼,拿出干汗巾丢给了纪安宁。
纪安宁将一头乌黑的长散了下来,落在了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