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宁无法再直视宋音尘,
忏悔般的低下头之际,珍珠大的眼泪顺着眼角泉涌般滚落了下来。
“你你你你你干什么?”
宋音尘慌了,连忙站了起来。
“我。。我说得不对么,你还委屈上了。
我。。我告诉你啊,这招对我没用。
少给我装可怜,错了就是错了,下次记得听话,是可以被原谅的。”
“嗯。”纪安宁点点头,倔强的擦去了眼泪。
“对不起,是我鲁莽了,下次不会了。”
。。。。。。
【完了,完了。。。。。】
宋音尘感觉如遭大敌。
他未曾想纪安宁不按套路行事,被骂的这么难听也不回嘴,还主动承认错误。
【这丫头手段了得,我感觉我要栽啊。】
宋音尘不忍再斥责下去,故作没好气的说道,
“走吧,时候差不多了,带你去个地方。”
纪安宁眼睛一亮,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让那个天狼人溜走,
乖乖的小碎步跟在宋音尘的后面,上了马车去了一处慌宅。
大理寺监牢里,醉汉酒散,早已经清醒。
他拼命的叫喊,狱卒却不予理会。
“又来一个。”
押解的小卒很不耐烦的将严冬伴做的乞丐与醉汉关到了同一间牢房里。
严冬靠在石墙上唉声叹气,
口中还不停地哼唱着类似西北民谣小曲儿。
醉汉先是一愣,然后趴在牢门口看了看。
两个狱卒皆趴在案上不省人事,想必是有人动了手脚,将他们迷晕了过去。
“你是谁?”
醉汉提高了防备,做出了最有利于进攻的姿势。
严冬慢慢起身,从腰间最里层掏出了虎狼腰牌,递给了醉汉。
醉汉激动万分,拿着腰牌左看右看,再三确认。
“是了,是了,上头果然派人来救我了。
快说计划,怎么出去?我要怎么配合。”
严冬连忙摆了摆手,示意醉汉不要声张。
“兄弟,你惹事了,上头不是派我来救你的,是派我来杀你的。”
醉汉一听急了,立马跳了起来。
“为什么要杀我呀,我什么都没说,
不过,不过就是贪玩,欠了些银两。”
严冬摇摇头,摆摆手,
“你也知道身份是我们的保命符,
如今你公然被抓,引起瞩目,坏了大计,
上面说宁可牺牲你一人,也要保全大局。”
“放他妈狗臭屁,
爷为他们卖命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说保全大局了。”
“卖命的话休要提了,
若是真有那么多功绩,上头怎么舍得杀你。”
严冬靠着墙头坐了下来,腿靴里拿出一柄短刀在手中把玩。
醉汉左右前后的踱步,恐慌,烦闷,气愤混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