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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第1页)

戚玉霜的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他聽到戚玉霜頗為驚訝地「咦」了一聲,這才回神,若無其事地轉回頭,對阿牛的母親不咸不淡地加了一句:「孩子受了驚嚇,夫人還是快些抱他去休息吧。」

阿牛神情頗為淒楚,像是被棒打的苦命鴛鴦,直到被母親抱走,都還戀戀不捨地望著戚玉霜的影子。

戚玉霜拍了拍踏雪的馬鬃,道:「你倒是親近他。」

她這句話說得不明不白,像是有一種別樣的意味蘊含在裡面。周顯手指微微一動,腦中剛閃過一道含糊的念頭,忽然聽到城外馬蹄聲震耳欲聾地傳來,越來越近,沉重得像是響在耳畔的驚雷。

周顯道:「接下來該當如何?」

戚玉霜神色並不見緊張,只是微微皺眉:「犬戎騎兵擅長馬戰,但面對高牆城池,攻擊手段比較薄弱。這臨陽的縣令只要不是蠢貨,固守待援,等朝廷大軍到來,圍困自然可解。」

周顯不疑有他,點了點頭,又問道:「今晚借宿何處?」

戚玉霜耳朵聽著城門外犬戎大軍尖嘯聲與轟砸城門的沉重聲音,口中回道:「問問看吧。」

兩人挨家挨戶敲門,許多人家見到他們是一個姑娘帶著個半大少年,都連連搖頭,委婉地拒絕了他們借宿。

戚玉霜絲毫不以為意,對周顯解釋道:「大家看到犬戎圍城,都在囤積自家口糧,誰也不想這時候留外人止宿。」

周顯默默聽著,心中卻有些微動。

陳姑娘性子爽快,絕不吃虧,不想卻在這種事上如此溫和體恤。

最後兩人找到了一間無人居住的廢棄老屋,戚玉霜拍了拍床上的灰:「將就一晚吧。」

周顯用手在床沿觸了一下,沾了一手的灰塵。戚玉霜知道他自幼潔癖,好言道:「你只要把床掃出來,今天晚上把床都讓給你睡。」

「你呢?」

「我給你守夜,或者打個地鋪,反正不妨礙著你。」

她給自己守夜?周顯覺得戚玉霜這個人奇怪得很,好像處處都把他當成一個小孩似的。

周顯想要反駁,戚玉霜卻早已出了房門。他只好默默地把嘴裡的話咽了下去,開始擦拭床鋪。那種異樣的情緒從喉嚨到心裡轉圜一周,悶悶地壓在了心底。

待戚玉霜從外面溜達了一圈回來,進門剛把一個包袱放下,就聽到周顯淡淡的聲音:「去哪裡了?這麼晚才回來。」

剛一出口,周顯又懊惱起來,這話說得,好像他是那些深夜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室似的!

戚玉霜樂不可支,抓住機會逗他道:「我才一會不在,這就害怕了?」

她不過是去確認了一下陳家村老少和戚玉雲的安全,沒想到這孩子就擔心起來了。

周顯決定閉嘴不再理她。

老屋唯一的好處就是雜草叢生,戚玉霜將踏雪在門邊一系,踏雪自己就開始啃起了草葉。她搗鼓了幾下,用重物把院門堵住,然後把那個包袱抱到了屋內。此時周顯已經支撐不住,躺在床上睡熟了。

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

周顯把床擦得一塵不染,冬天的夜裡格外寒冷,他心中估摸是不想睡在滿是灰塵的被褥中,但又不願意給她添麻煩,便沒有說出來,只是裹著自己的外衣,縮在床角沉沉睡去了。

他本就生得秀麗,眉眼雖然還未完全長開,已經能窺見未來將是如何秀逸絕倫。

一天一夜的追殺,一路提心弔膽,周顯睡得極不踏實,眉頭蹙起,眼球一動一動,雙手攥成拳,像是在夢裡回味著驚心動魄的危險。

戚玉霜嘆了口氣,坐在床邊,解下外衣,動作輕柔地把他整個人裹了起來,掖了掖衣角,只露出周顯一張清秀的面頰。

她輕聲呢喃道:「睡吧,有我在呢。」

……

周顯這一覺睡得極不安穩,夢到鋪天蓋地的犬戎騎兵跟在身後追殺自己。

忽然間,他仿佛聽到一聲悽厲的尖鳴,耳邊嘈雜之聲越來越近,像是要把他吞噬的浪潮。

「……!」他猛地從夢中驚醒。

一隻修長的食指忽然抵住他的嘴唇。

「噓。」戚玉霜的面孔在昏暗的月光下極為冷肅,露出了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表情。

他沒有出聲,兩個人在屋中一動不動,靜靜聽著遠處城牆外此起彼伏的高聲大笑和呼喊:

「城中百姓聽著!你們的縣令大人趁夜想要逃跑,被我們將軍抓住,已經砍了他的腦袋!識相的趕快投降,留你們一條活路!」

「連你們城裡最大的官都跑了,你們還抵抗什麼?趁早投降吧!」

「現在投降,饒你們不死,如果再敢固守反抗,等城一破,爺爺們殺將進去,殺你們個雞犬不留!」

犬戎派上了會說漢話的兵士,在城外輪番叫罵著。

周顯偏過頭望去,見戚玉霜凝視著窗外火光,面色寒冷如鐵。

臨陽縣地處驍山一線,城牆高而厚實,雖然比不上鎮北關那樣的雄關,卻也有支撐半月的自保之力。

這也是戚玉霜之所以說,只要臨陽縣令不是蠢貨,固守待援,臨陽之圍自然可解的原因。

千算萬算,沒想到如今的臨陽縣令,居然真的是一個膽小如鼠的蠢貨!

他竟被犬戎騎兵直接嚇破了膽子,趁著深夜打開城門,想要獨自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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