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就變態。
他閉上眼睛,拎起胸前衣料,把臉埋了進去。
家裡非常安靜,呼吸間都帶著隱秘的敗壞。
溫黎抓皺袖口,指尖有些發抖。
突然,門口傳來細微的響動,他嚇了一跳,猛地從床上彈起來。
以為是李言風回來了,溫黎匆匆把門打開,卻不見門外有什麼人影。
定了定心神,意外地上躺著一個牛皮信封,其中半截塞進了門縫裡,溫黎撿起來一看,裡面裝了五百塊錢。
電光火石間,他猛地衝下了樓,左右看看無人的巷道,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媽!?」
路人瞥他一眼,無人應答。
跑得挺快。
溫黎拿著那個信封,在原地站了會兒。
然後把錢折了一折,裝進口袋。
整整一個晚自習,他都有點心不在焉。
題沒刷多少,書沒看幾頁,放鬆心情想聽聽八卦,結果還是李言風的桃花緋聞。
「他倆談啦?」
「真談啦?」
「談啦談啦!」
溫黎弓著上半身,從桌上陰暗地爬行過去:「誰談了?」
「李言風和紀知雪啊!」
溫黎不屑地「嗤」了一聲。
他別具一格的語氣吸引到了周圍同學的注意,強行把溫黎拉過來討論。
「有人看到他們下午一起逛學校,李言風還給紀知雪買糖吃呢!」
家裡鍋都快揭不開了他還買糖?
溫黎不動聲色地重坐回凳子上。
開始生氣。
晚上十點,晚自習結束。
班裡同學歡呼著回家,溫黎跟個石頭似的一動不動坐在哪兒。
值日生草草打掃完衛生,交代他臨走前鎖門,溫黎應了一聲,有氣無力,像能隨時斷氣。
「你沒事吧?」值日生不是很放心。
「沒事,」溫黎沖他擺擺手,「放心走吧。」
「看你的狀態不是特別健康,」那人都走到教室門口了,又硬是繞了一圈停在溫黎面前,「真沒事假沒事啊?」
「真真真沒事!」溫黎抬頭挺胸,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活人,「謝謝大哥的關心,我保證活過明天!」
看人還能貧嘴,也讓人放心些,溫黎微笑著和對方告別,等到腳步漸遠,他像泄了氣似的重貼在了桌上。
片刻後,又有腳步響起,溫黎掀掀眼皮,李言風停在他的桌邊。
「約會回來啦?」溫黎陰陽怪氣道。
李言風直接無視,坐在他的身邊:「你晚上沒含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