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我已经签了,法律对我无效。”杨大刚依旧是刚刚那句话。
“好,很好。”宋行之轻笑一声,并不与他争吵,而是又看向时老二,一脸严肃道:“房子是你侄子的,你私自卖了已经属于违法了,当事人不追责,但要求把钱款归还。”
时老二也是梗着脖子故伎重施:“钱,钱已经没了。”
宋行之冷笑:“《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七十条,非法占有他人财物,数额较大,拒不退还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罚金;数额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二年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据我的当事人所说,金额高达二十几万,这情节相当严重了,足够判三四年了。”
时老二挺了挺胸,硬气道:“随你判几年,你判我一辈子也行,我说钱没了就是没了,大不了你报警把我抓起来呀。”
“钱确定没有了?既然这样的话……”宋行之眯了眯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招了招手对着几个壮汉道:“可以动手了,给我往死里打,留口气就行。”
几个强壮的汉子一脸凶相配合的走了过来,海碗大的拳头砰砰作响。
时老二缩了缩脖子,色厉内荏道:“你,你敢动手打我们?不怕我们报警吗?”
“怎么不敢,别说打你们,就算他们要了你们的命,有我这个律师在,也不过就是动动嘴皮子赔点钱而已。”
“你,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宋行之拿出律师证,在他面前晃了晃,笑得人畜无害:“我从业十年,大大小小接手了几百个案子,从无败绩,要不要试一试?”
旁边的几个壮汉早就磨刀霍霍,一副想立马动手的模样,看向他们的眼神冰冷,仿佛看着两个死人。
婴儿手臂粗细的钢管被他们砸的哐哐作响,这要真的被这钢管砸中,不死也得断两根骨头。
此时的时老二已经快吓尿了,他知道,今天真的碰到硬骨头了,直升飞机,律师,保镖,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他能够招惹得起的。
在有钱人的眼里,他们这些小人物就相当于蝼蚁。
时老二看着他们的笑,简直像看到了恶鬼,越混的人越害怕以暴制暴。命重要还是钱重要,当然生命重要,他什么无赖心思都没了,很快就认怂大喊着饶命。
“别打我,别打我,钱还有,都给你,都还给你。”
搞定完时老二,宋行之立刻把目光移向了杨大刚,杨大刚被他这一眼吓得快要尿裤子了。
宋行之挑眉,十分和颜悦色的说:“别怕,我是个律师,我一般不鼓励打死人,毕竟这是法治社会,一切还是要以法律为主。这样吧,你跟我去法院走一趟,我努力给你争取一个五六年的有期徒刑。”
杨大刚彻底被他吓得尿裤子了。
“你别说了,呜∽我把合同撕了,立马就撕。”
时老二乖乖的把钱拿了出来,除了昨晚和今天吃掉的三百多块,其余的都还给了杨大刚,时珩?上了他差的那三百多块。
杨大刚则老老实实把和时老二签的无效合同撕了。
杨大刚拿完钱灰溜溜走了,时老二怨毒的看了时珩一眼,也很快溜走了。
弹幕:“呼,这个钱终于可以要回来了,我的卡在胸口的石头终于落下去了。”
“黄赌毒不能沾呀,一沾绝对家破人亡。时珩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会有这种叔叔?”
“话说原书中主角为什么不报警回来找他叔叔要钱?”
“你觉得有用吗?不是我说,律师都只是来走过场的,你不会以为法律对这种无赖赌徒有问吧?宋行之这种精英律师都要连恐带吓,用那几个打手撑场子才有用。你以为单靠时珩一个无权无势的学生,他会拿钱出来吗?”
“确实,他们狠,那比他们更狠就行。以黑吃黑以暴制暴对这种人,才会更有用。”
等他们一走,苏沐琛赶紧走过去朝宋行之道谢:“宋律师真是厉害。”
“收拾些外强中干的无赖地痞罢了,有什么好厉害的。”宋行之洒脱的笑了笑,瞥了一眼崇拜的苏沐琛一眼:“不过刚刚那些话我也只是吓唬他们的,打人杀人可是犯法的,苏小少爷可别真的学了去。”
苏沐琛连忙摆手:“不会不会。”
送走宋行之和那一群壮汉,现场只剩下时珩和苏沐琛,俩人把锯断的桃枝处理了,又把杂乱的屋子稍微整理干净,时珩突然道:“我想上山一趟。”
苏沐琛坐在唯一条擦干净了的小板凳上面问:“干嘛?”
“去父母坟前上柱香。”时珩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竹篮和弯刀,“将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我想去看看他们。”
苏沐琛没阻止,他坐在小板凳上休息,看时珩换上雨鞋提着挎篮上山,山上杂草从生,时珩清理坟周围回来不知道要多久。
苏沐琛等得昏昏欲睡,昨晚一整晚没睡,这会儿他手撑着头,半个身子都靠在门板上,没一会儿就开始犯困了。
脑袋往下一点一点的,几分钟后就靠着门板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身体一歪,苏沐琛瞬间被惊醒,眼看就要跟大地来个亲密的接触,脑袋“咚”的一下撞进了一个硬梆梆的胸膛。
有人接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