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微点头:“我就知道你有这一出,赵佑堂,你过来。”
凌川吃了一惊,然后就看到赵佑堂从铺子门口瑟瑟缩缩的走了进来。
“凌兄,这是我家一个远房亲戚,我那四成股份都……都归她了。”
赵佑堂整个人抖得像个鹌鹑一样,他也想不通,三年未曾踏出慈宁宫的太后,一大早堵着永宁伯府的门把自己给拎出去了,最后就是为了这么丁点儿事。
而永宁伯更是抖得跟筛糠一样,以为自己儿子惹了什么滔天大祸,把太后都给招惹上门了。
要知道当初先帝久病,许多朝政大事都是由太后打理的,虽然算不上是掌权,但是在满朝文武心中的威望也不低。
就在太后拎着赵佑堂在马车上吩咐几句话的工夫,赵则成甚至已经在盘算死后自己该埋在哪了。
幸好太后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找赵佑堂帮个忙,赵则成才算是放下心来。
不过他心里还是十分疑惑,自己儿子什么德行他还能不知道,能帮得上太后什么忙?
此时太后听了赵佑堂的话,顿时冷哼一声:“赵佑堂,我还能贪图你那点股份?我要的是一个合作的身份,凌掌柜,这下你算是对我知根知底了吧。”
凌川心说我知个毛线,看赵佑堂这模样分明就是被你威胁了啊。
不过连永宁伯府赵二公子都能威胁的人,这身份地位恐怕是不低,估计就是来自某个勋贵家族。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反抗不了就躺下享受吧,何况这还是给自己送钱。
有人掏银子开一家专营店,自己还能占六成股份的那种。
凌川花了一个时辰给这位李夫人讲解了一下合作的条款,最后签好了契书,才恭恭敬敬地送李夫人离去。
“赵兄,这位李夫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凌川站在门口就问赵佑堂。
赵佑堂连连摇头:“那什么,我今日出来得匆忙,家父还叮嘱我早去早回,我就先告辞了,失礼失礼。”
……
宁王府里,之前处理黑衣人那个管家正在向宁王汇报情报。
“这么说,徐家供奉邪神的案子,是曹焕淳那阉贼干的?”
管家说道:“确切的说,是云福记那帮人干的。”
“哼,我就知道曹焕淳那个蠢货岂能有这般手段,这么看来,幕后之人就只能是那个姓凌的年轻人了?”
“极有可能,云福记那几个老弱病残有几斤几两咱们可是清楚的很,而且这也不是他们的行事风格。”
“那这个人就有意思了。”宁王皱眉沉思起来,手掌里一只茶碗随着手指的转动上下翻飞:“邬坤,你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徐红图,让徐家去探探这个姓凌的底。”
邬坤眼珠子转了转,然后一拱手:“王爷高明。”
“照这么看,我这个侄女是打算重启东厂啊。”
宁王的手一顿,那只茶碗滴溜溜打着转平稳的落在了桌面上:“那本王就来个先下手为强。”
“王爷的意思是……”
“明日早朝的时候,本王就提出重启东厂事宜,邬坤,你也是羽林卫出身,这个担子,你挑得起吗?”
邬坤当即往地上一跪:“小人定不会让王爷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