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西风无言以对,心说有钱就是不一样,谁家好人天天下馆子,还是醉春园这种地方,一桌酒菜下来都抵得上自己一个月的饷银了。
醉春楼的一个包厢里,凌川把自己被刺杀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到幕后主使极有可能就是徐氏的时候,段西风哈的一声,吓了凌川一跳。
“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段西风从怀里掏出那份卷宗来:“我方才说的案子,也是与徐氏有关。”
“这么巧?”
段西风打开卷宗说道:“这个案子说的是徐氏在汝阴霸占良田,苦主进京告状,结果被人半路截杀,幸得仆从拼死相救才得以脱身,但是这状纸虽然递到了刑部,刑部才刚开始查,苦主人就失踪了,所以这案子就搁置了。”
凌川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时候的案子?”
“去年。”
凌川一拍桌子:“那不就两个案子一块儿查了嘛。”
段西风沉吟道:“这案子可不好查,状纸虽然在京城,但是案地可是在汝阴,那可是徐氏的地头。”
“那咱们还得跑一趟汝阴?”
段西风道:“这种苦主都没了的案子,恐怕就不是跑一趟的事了。”
凌川揉着下巴,自己身上的事情太多,到汝阴光来回一趟恐怕就要月余,再加上查案什么的,也太耽误事了。
于是他拍了拍段西风的肩膀说道:“我在京城走不开,这事恐怕就要劳烦段兄你了。”
段西风道:“义不容辞。”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案子,四位副提举来了,酒菜一摆,气氛马上就热烈起来了。
四人在来之前,就打听了不少凌川跟徐氏之间的恩怨,得知事起于两家点心铺子之争,最终徐氏倒闭,徐恒被判了个秋后问斩,就连徐阁老都受到牵连辞了官。
虽然明面上没有查到凌川的来历,但是也因此感觉到骇然,连阁老都扳倒了,这来头肯定不小。
再有就是邬坤毫无来由地打压凌川,这会不会是宁王的意思?
四人是越分析越害怕,这可不是他们能掺和的,所以在来之前,几人就已经达成了默契,凌川也好,邬坤也罢,最好是两不得罪。
正当吃得酒酣耳热之际,凌川掏出了四张好似银票的东西拍在了四人面前。
“几位大人,些许心意还请笑纳。”
几人刚要拒绝,凌川又道:“大人请放心,这不是银票,只是属下店铺里的购物券。”
“购物券?”
几人好奇下拿起来,翻来覆去的看,看起来跟银票没什么差别,但是抬头写的是云福记,上面所写数额后面的单位也不是银子的计量单位两,而是一斤两斤的斤。
“这是?”
凌川笑着说道:“属下这云福记除了卖点心之外,还卖白糖,几位大人可曾听说过白糖?”
四人当中有两人没听过,涂副提举则是面露惊讶地问道:“我倒是听闻市面上有一种白糖,说是以前宫里的贡品,莫非就是这种白糖?”
那胡副提举也是一脸的惊讶:“我听说这白糖可是卖十两银子一斤呢,还经常买不着,这上面写的十斤……”
十两银子一斤,十斤就是一百两,这点东西本来没什么,但这可是白糖,以前宫里的贡品,凌川连这都能弄得到,这身份就更加高深莫测了……
几人开始沉吟起来,原本还打算跟凌川保持点距离,可要是为了一百两银子的东西而驳了凌川的面子,又有些不值当了,于是一时间,拿在手里的购物券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