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四去博鼇,大概最早也要三周左右的时间才能回来。”
蔚蓝终於放开了陈清,仰躺在了床上。
哦,是吗。所以你才要的如此热烈啊?
“你……真的不考虑去吗?”
“嗯,不,不去。”
“那我尽早回来。”
“不要紧的,还是工作重要。”
“呵。那五一你自己安排喽。”
之後,这所房间安静了。
昨天你在人潮拥挤的街上,忘了来去何方。明天等待下个疯狂的日子,希望寂寥都走开。看来人们彼此太过於自私,只渴望有人来爱。所以是否我们已忘了怎样付出,怎样去爱。
──陈升《流星小夜曲》
一天接多少个电话是极限?
蔚蓝搞不清楚,也没时间让他去搞清楚。
这一个挂断,那一个进来。频率之快令他连转换一下语言都做不到。
中文亦或英文,搞不清那就统统全部英文。
这样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一周之久。没时间吃饭、没时间睡觉,就连去厕所都神经紧张。
是闲适惯了吗?还是以前工作的太狠了?
反正,不能适应。
一盒烟下去的时间日益加快,喉咙总觉得干燥、沙哑,脑子里除了图纸就是标注,每一个东西看上去都像来者不善。
刚刚拧开一瓶水,电话又进来了。蔚蓝根本不会去看来电显示,只会机械的按下耳机的通话键:“lenny,speakg。”
“啧啧,好官方哇~”
“蒋颜……”蔚蓝头大。
“我问候一下你耶,这什麽态度嘛!”
“我都快忙死了。”
“这不是还喘气儿呢嘛,不要随意夸张啦。”
“有事儿说事儿。”
“没事烧纸?”
“过几天你就可以著手准备了,记得,买黄纸剪的。”
“哈哈哈。”
“我叫你一声姐,没事儿挂了吧。”
“我就是慰问一下,忙去吧,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蔚蓝再拧开瓶子,刚喝了几口,就看见张雪梅小步跑著过来了。
“lenny……”
蔚蓝伸手,示意她等他喝完水再说。
张雪梅点点头,直到蔚蓝拧上瓶盖才开口:“有传真过来,是图纸。”
蔚蓝接过来,一边看一边皱眉。又是临时修改。
“你让那边停一下。”蔚蓝伸手去指。
“已经停下了,收到图纸我有先过目。”
“嗯……然後,”蔚蓝拿出了笔,“这里,”他就著手边的板材就写了起来,“你照我写的重新采买材料。”
“明白。”
“还有,振华大概下午四点左右到,你安排一下车。”
“记住了。”
“灿灿呢?几分锺怎麽又看不见他了?”
“不知道,人太多,我没留意。”
“那你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
手机又响了。
蔚蓝这个崩溃,示意张雪梅先去忙,这才接起电话。
1992年,海南博鼇还是一个人口不足一万、没有柏油马路和路灯的渔村。唯一的名胜是万泉河的革命遗迹,只有身穿灰色短军裤的红军女战士的雕像吸引人瞻仰。十年後,博鼇成为亚洲经济论坛的永久会址,堪称“中国的达沃斯”。2002年4月,博鼇亚洲论坛首届年会开幕,全球政要与经济要人约二千人与会,他们盛赞中国的“经济神话”,而小城博鼇成为这个神话的佐证。自此之後,亚洲经济论坛会场开始投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