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死得冤,跟你说个事儿,秘密哦──”我左看右看,悄悄地附耳上前,“你晓不晓得那个花痴,就是那个未婚先有子的、差点嫁给了冤大头的、你的未婚妻,她她她……居然是月老的亲戚哎。”
“你听谁说的?”
“阴司婆婆说的,她偷偷告诉我说,月老以前没成仙的时候,娶过老婆生过儿子的,那个丫头,就是他的第一百零一代嫡亲外孙女儿!要不然月老这次能发这麽大火?你呀,欺负谁不好去欺负她,月老能不恨你?唉!”
……
“其实,小华的事情……的确是我的错。”
小华是谁?哦对对,那个花痴小姐。
“我不该……花雕仔你说得对,我那样做,很缺德。”
大半夜的跑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个。难道你认为这种随便打扰别人休息的行为,就不缺德了?更别说你还有更过分的!霸占了人家的床搞色情活动,不要脸!──当然了,这些话还是在心里嘀咕嘀咕就好,就没有必要说出来了。
“我只为自己考虑,却耽误了一个女孩子的青春和幸福,这是不可原谅的……”
知道错了就好,下回记得改啦。
“有时候我想,我之所以会得绝症,大概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是报应罢。”
呸呸呸大吉利市!我有那麽乌鸦嘴吗?
不过说起来,真正有报应的怕是隔壁房间里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那个人呢。鬼差大哥说了,他活不过23岁,可怜哪。唉!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兴致勃勃地拍了拍死得冤的肩膀:“对了死得冤,你真的跟那个大头做了啊?”
瞪什麽瞪?做了就做了呗,许你做还不许我问了!
死得冤叹了一口气,避开了眼光,得得,不好意思了是吧?那我不问了。
不过不过不过啊……死得冤,我真的真的真的很好奇……当然啦我对你们谁在上面这个问题不是很关心──事实上细听那动静就知道了,我好奇的是──为什麽你这会儿一点不舒服的表现都没有呢?不是说那个完了以後,当零号的那个……少说也要躺个一天两天的?
死得冤说:“花雕仔,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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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是个错误,我们喝醉了。”死得冤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根烟来,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才又开口说话。
“鬼是喝不醉的。”我翻了个白眼,真没礼貌啊,居然就只顾自己抽,都不晓得给我散一颗!
“是麽,”死得冤有点迷糊地转过头望著我,“那怎麽我现在脑子还是晕晕忽忽的?”
“你那是做贼心虚,”我撇撇嘴,“是你把冤大头灌醉了吧?”
他笑了起来:“那不能怪我,他连啤酒都一喝就醉,何况是二十年陈的花雕。”
笑就笑吧,可是你为什麽笑得这麽贼呢?像是偷吃了香油的小耗子,嗯,二十年陈的花雕?好象全阴司殿就只有我有收藏……喂!死得冤你擦擦嘴,哈喇子流下来了。
死得冤踢了我一脚,被我躲开了──这个动作很危险,建议大家不要模仿,要知道这里是二十层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