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雕仔!”忽然一个巴掌从背後拍过来,狠狠地拍在了我肩膀上──啊!吓死我了!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冤大头他弟弟──完了完了糟糕了这下又该扣薪水了……
还好,不是他,不过也只是‘还好’而已。就某种意义来说,其实更糟糕。
是月老。
所以我第二个反应就是直接从天桥上跳下去,不过没有成功,月老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脖领子……“花雕仔!你休想逃!”
惨了,如果我现在发誓说以後再也不吃冰淇淋了,不晓得还来得及把月老换回袁思归不?
“我吩咐你的事情,到底办得怎麽样了?”臭老头吹胡子瞪眼。
“啊,那个……”我低声下气小声打商量,“您老人家是不是换身衣服?您这身打扮很容易引起围观呐。”
“放心,没人看得到我,我是神仙!”
知道你是神仙,用不著这麽打广告似的挂在嘴边吧?
“姓史的那个混帐小子呢?说!”
“死得冤啊?他在上班啊,人家又不是神仙,随便拉个皮条就有饭吃。”我笑眯眯地挣开衣领,大大地喘了一口气,“您老人家别多心啊,我说的是阴司婆婆。”
“你少糊弄我!我刚才去看了,他根本没在上班!说,你把他藏哪里去了?”
看过老电影没有?特务头子徐鹏飞审江姐是什麽嘴脸,月老现在就是什麽嘴脸。
我一屁股蹲下来,俩手一托腮:“对哦,死得冤藏到哪里去了?”
“少打马虎眼!我刚才明明看见他走在你前面,一会儿功夫就没了,你肯定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月老冷笑了一声,又补上了一句话:“哼哼,别忘了,当初你怎麽答应我的?要是办不到的话……哼!”
我答应你什麽了我?随便客气两句你也当真啊,真是的!唉,反正我不能把死得冤交出来,好歹我还吃了他几根冰淇淋呢。
“您老人家消消气,我也正找他呢,要不咱们分头找找?您看这天桥上风这麽大,您老人家这麽大岁数了,吹个伤风感冒的可不是玩的……”
“花雕仔!你怎麽跑到这儿来了?叫我好找!”忽然又一个巴掌从背後拍过来,狠狠地拍在了我肩膀上──啪!哎哟,疼死我了!
袁思归大老板气势汹汹地瞪著我。
我忽然就深刻地懂得了‘祸不单行’这个词的含义。
“他是谁?”月老皱著白眉毛指向袁思归。
“我老板喽。”我耸耸肩膀。
“你在跟谁说话?”袁思归莫名其妙地问我。
“叫他快点滚开,真晦气!”月老很没礼貌地挥了挥胳膊。
“有什麽晦气的?你神经病啊!”tnnd,居然敢看不起我们家老板,别以为你是神仙老子就不敢扁你!
月老被我的态度吓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回答我:“你没看到他一脸的晦气吗?他活不了几天了。”
去你妈的!敢咒我老板,老子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