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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页(第1页)

百子棋略微沉吟,道:“下臣进宫以前一直在乐府当差。进宫后则在未央乐典处拜职,乃至十二年前才到椒房殿供职。”

“哦?我怎么记得,曾经在班婕妤宫中见过你呢?”赵合德此话一出,王叙忍不住看向班婕妤,只见班婕妤表情平静,低头听着大家说话,全然置身事外。

百子棋回道:“那是未央乐典把我派到了班婕妤宫中,教导宫中……贵客弹琴。”

赵合德知道这贵客便是芳姬,那位被她堕胎,被她赶出宫去的芳姬。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赵飞燕,轻轻哼了一句:“姐姐安排的这出好戏,可真是一份用心良苦的寿宴好礼呀,那妹妹就静候‘佳音’了。”她声音不大,只有身边的侍从和赵飞燕听得到。

赵飞燕目视前方,面不改色,跟没听见似的,并不搭理赵合德。

赵合德突然提高了声调,道:“列位且慢慢畅饮,我这身体略有不适,就不奉陪了。”说完,只对赵飞燕略微颔首,起身回昭阳殿了。

赵飞燕彷如往常,让曹美人代送赵合德回宫,这边的宴饮还在继续。

王叙归座后,童墨附耳过来道:“叙姬,奴婢刚才差点感动哭了。你弹的真好,比那百乐典好多了,咱们才不要拜他为师呢。一个宦官而已,何必自大。”

王叙微笑着,让她不要再胡言乱语。马婕妤姐妹纷纷跟王叙隔空举爵干杯,王叙少不得又喝了点酒,然后又吃着饭团,看着歌舞,偶然看向上座的方向,赵飞燕正听着旁边的李长御在说话。

这边,李长御给赵飞燕递上解酒茶,轻声道:“昭仪反应颇大,奴婢看她脸色都变了,要不要宣个太医去昭阳殿。”

赵飞燕喝着茶,点了点头不说话。李长御便跟伺候的宫长交待下去,回来后,又轻声道:“不知昭仪接下来会怎么应对。”

“她最好什么都别做,那我姐妹两人尚可相安无事。都说她怀的是皇子,待她生下皇子后,若敢作妖,我就把她当年残害龙裔的作孽之事公诸于众。我想,百子棋会站在我们这边的。”赵飞燕自信浅笑着,她与妹妹的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持续了二十年,表面上赵飞燕是赢家,实际上,赵昭仪才是皇帝的心头之爱。

不多时,有宫侍匆匆赶来,附耳跟李长御说了几句,李长御赶忙凑前来道:“皇后,赵昭仪在回去的路上腹痛难忍,流血不止,有早产征兆……”

赵飞燕一愣,慌忙起身赶往昭阳殿。

待赵飞燕抵达昭阳殿时,赵昭仪已经进了产房,待产的女医稳婆十数人皆在房内,忙乱之声不绝于耳。马婕妤姐妹、班婕妤等,也从椒房殿赶过来了,一众嫔妃又帮不上忙,在后殿干着急。

少时,因产妇危险,一名女官出来传伺候在偏殿的太医丞等人进去急救。

赵飞燕手脚稍微哆嗦,她突然明白过来,对妹妹的爱,还是远远大于恨,此刻的她担忧的反而是妹妹能不能母子平安。

太医丞出来哭丧着声音禀报,情况危急,恐怕母子难保。

赵飞燕脑子轰隆隆直响,身体一歪差点没站住,长御李南忙扶住她。

“务必保住大人,无论如何,必须确保我妹妹性命无虞。”赵飞燕说着,泪水已经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太医丞等唯有领命。

临近傍晚时分,皇上刘骜也赶来了,他在后殿走来走去,骂骂咧咧,烦躁异常。

长乐宫那边得到消息,也派了尚青灵过来伺候。

时间被无限的拉长,各种痛苦也被拉长。太阳落去,月亮并未出现,只有夜黑风高,昭阳殿里灯火洞明,人心浮动。帝后在此坚守,没人敢提前退场。

☆、

此时的北宫,倒是难得的安静。

王叙睡一觉醒来,冯媪进来说,赵昭仪生了个皇子,她想着把之前预备的贺礼,晚点派人送去。

午膳过后,尚青灵过来找她婆母程夫人回话,顺便到王叙这边一坐。

王叙看她一脸的疲惫,问她怎么了?

青灵道:“一夜未眠,方才回长乐宫复命,皇太后让我去昭阳殿伺候,她放心不下。”

“那么多宫人,为何反倒要你去伺候?”

尚青灵眼神左右飘了一下,王叙马上会意,便让童墨等人都出去,青灵才道:“赵昭仪身边的女官怀疑昨天午宴的餐食有异,结果御医查验后发现餐食里的好几样食物都有红花、麝香和芒硝,皆是滑胎之药。这午宴设在椒房殿,又是赵皇后亲自张罗的,免不了嫌疑,现在椒房殿里的一众相关女官和宫人,都被关押到永巷大牢里了。”

王叙不免疑惑道:“皇后要是想动手,应该在赵昭仪刚怀胎,胎相不稳的时候下手才对啊。”

“也不尽然。或许之前皇后觉得没有动手的必要呢?前几日把脉的女医曾断言赵昭仪怀的是男胎。最麻烦的是,昨日危急关头,皇后让太医丞先保大人,再保皇子,就凭这一条,皇太后已是暴怒。”

王叙叹了口气:“或许是皇后与昭仪姐妹情深,自然会想着先保自己的妹妹。”

“皇太后只是借题发挥,一是打击皇后的威仪,二者是让赵皇后和赵昭仪她们姐妹心有芥蒂。但关键时候,皇太后还是会出来保皇后的,毕竟这会涉及太子的根基。”尚青灵看得清澈,微笑着道。

王叙好奇地问:“是有人要陷害皇后?”

“皇上派了廷尉平彻查此事,恐怕也难有结果。”

尚青灵从北宫出来,便去了未央宫昭阳殿,她带着几个宫人,低头拾级而上,只听见一男声道:“这位可是尚夫人?”

尚青灵抬起头,阳光微微刺眼,殿前平台上站着几位官役,为首的年轻男子站正低头看着她,青灵猜到了眼前这人便是廷尉平张筑,真是冤家路窄。

青灵冷淡地道:“请问何事?”

张筑道:“关于红花药一案,陛下让我凡有进度,皆需向夫人详细说明,以备太后询问。”

“知道了,廷尉平若无他事,小女子先行告退。”说完,尚青灵也不等张筑说话,便从他身侧走过,往殿后走去。

张筑二十有余,一身青衣,挺拔刚直。他见尚青灵如此,深怕日后相处为难,忙说了一句:“关于吾弟所做之事,张筑在此代他赔礼抱歉。”

尚青灵没有停下脚步,仿佛没有听见似的,离开了。张筑杵在原地,微微叹了口气,想必高家的人是不会轻易原谅他们的。

两日后,尚青灵在昭阳殿后殿的女官房中抄写文书,张筑求见。

尚青灵放下笔,把案上的文书整理好,张筑风尘扑扑,略显疲倦,他进来后,坐在了她左边下首的草席上。

张筑接连两日不分昼夜提审椒房殿的宫人,圈了几个可疑对象,其中一位是皇后身边的近身家人子,曾经在半个月以前恳请太医署的女医领过红花和芒硝,女医已经交待,该孙姓的家人子取药只是作为下泄通便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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