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你总防着我,到底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王然看着慕中山抬腿离去,大声吼道。直至慕中山消失在眼前,冷笑一声,小声念叨:是金屋藏娇嘛?
慕中山回到房内,猛灌了几口水。脑海里被王然的话袭击。“有病”“喜怒无常”“防着他”,他的内心如一团麻绳一般,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喜怒无常”从王然嘴里蹦出来。
在南国的五年,让他情绪变得喜怒无常,以至于现在也改不掉。而姜横对他的喜怒无常也是习以为,却不想被王然直击痛点。
从认识王然起,慕中山变得矛盾。
“咳咳,怎么情绪不好。”一阵声音传来,才缓解慕中山的痛苦。
慕中山抬头看去,没有说话,坐在一旁的软榻上长叹一口气。
“和王然吵架了?”霁珩偏头看向慕中山。
还未等慕中山开口,门外却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随即传来一声报告。
“慕大人,有人私闯衙门监狱!”
慕中山一听,皱紧眉头。身体只是向后靠了靠,冲着门口不耐烦道:“私闯监狱,按律法处置。何必汇报!”
“卑职并未抓到罪犯,只是……”话还未说完,就听慕中山暴躁的声音。
“废物!什么人都抓不到!”慕中山直起身,随手拿起茶杯朝门扔了过去。
门外却只听到“嘭”的一声,便恢复了安静。
霁珩躺在床上,只是摇了摇头。他咳嗽几声,出声道:“慕兄,不必如此生气。”
“闭嘴!”慕中山头也不回,语气阴沉。随后抬步朝向门口,打开门便见捕快俯身叩地,双手摊开,手心紧握一张纸。
慕中山居高临下地望向趴在地上的人,给一旁的丫鬟一个眼神。丫鬟俯身拿起纸条,递于他手中。
他接过字条后,皱了皱眉。字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狗官!你们抓错人了!放了俺四弟和白毛,俺们就不破坏了!”
看过后,慕中山总觉得更加气愤。将字条捏在手中蹂躏,不一会儿张开手,纸条随着风吹走。
夜色融融,只听到风的呼啸。今年的西国比往常来得早,还来得冷。慕中山站在门口如同厉鬼一般,浑身散着寒意。
这么多年,还未有人威胁他。他只觉得那字条是个嘲讽,更是觉得其主笔更是狂傲。
慕中山将门关上后,举着阴沉的一张脸,坐在前厅。内心错综复杂,脑海一团乱。根本不知从何下手。
他总觉得,那个字体在哪里见过。
还未思考多时,后厅就传来霁珩的声音。“慕兄,可否递杯水?”
慕中山皱紧眉头,毫无动静。随后霁珩又连喊几声,慕中山忍不住聒噪,才起身。
他将水杯递到霁珩嘴边时,霁珩开口道:“你不必如此生气,船到桥头自然直。”
说完后,霁珩却又拒绝了喝水。慕中山气得直接摔了杯子,水被溅在软榻上。
“呀!慕兄,软榻湿了,今晚可怎么睡?”霁珩嘴角噙着笑。
此时慕中山看向霁珩,眼里充满了杀意。
“你看,生气只会影响事情的方向。”霁珩自顾自的说着,丝毫不关心慕中山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