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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朗的首次摄影展也在倒数中。展期越近,压力越大,几乎整天泡在还在进行最後装修和调整的展厅中,和张晨以及其他筹展人员为最後的细节努力。但纵是如此,当潘霏霏打电话约他去看电影的时候,谢明朗还是答应了。

潘霏霏夏天大学毕业,没理会父母希望她再念几年书最好干脆能留校的希望,自己在一家大的会计师事务所找到了工作,美其名曰要早点“做个有产阶级”。不过在此之前她打电话给谢明朗,说是想当记者,被谢明朗骂了一通,她竟然也就再不提起。

谢明朗在电影院门口看到潘霏霏的时候,发觉她整个人已经瘦得脱了型,兴致虽然不错,却明显是被咖啡或茶灌出来的。毕竟是看著长大的妹妹,谢明朗不由心疼,但嘴上不肯说,还是口无遮拦开著玩笑,这样潘霏霏才真的打起精神,闲谈起工作上的琐事,说说笑笑一直到电影开幕。

在大的剧场看电影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谢明朗觉得自己几乎无法正视言采的角色,但又无法控制地在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声语调里寻找不属於“言采”的部分。没过多久之後,他发觉,他在不懈寻找和关注的,是割裂开的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言采是潘柘,但潘柘并不是言采。

谢明朗干脆放弃,转而试图以平常观众的心态再单纯从演技啊剧情之类的方面仔细欣赏一下。到了後半部分时,他随意瞄了一眼潘霏霏,没想到她居然窝在椅子里睡著了。

这对以往的潘霏霏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谢明朗不忍心叫醒她,静静把外套给她盖上。潘霏霏睡得比谢明朗预想得更沈,等她再醒来,电影已经结束了。

“我睡著了?”

听她如此不可置信的口气,谢明朗笑了:“你也有看言采的电影睡著的一天。”

潘霏霏环视一圈已经开始散场的人们脸上的表情,极不甘心地说:“那我们再买票看一场吧。”

“你要不在乎餐厅的预约,那就继续看。”谢明朗眨了眨眼,“正好我也睡一觉。”

他还真的睡著了,直到潘霏霏用力推他才醒。窝在椅子里的时间长了,醒来之後不免腰酸背痛。见到潘霏霏眼底泛泪,谢明朗知道她是哭过了的。他就说:“这麽感人吗?”

“真可怜,这两个人宁可互相折磨,也不肯在最关键的时候服一个软。我讨厌看这样一点不给人希望的片子。”

“那你还要看两遍。”

潘霏霏不想提起之前居然睡著的窘事,脸一红,岔开话题:“不过明朗你别说,工作之後再看言采,心态真是微妙,好像和他一起成长一样。”

只要说起言采,潘霏霏还是会一如既往地陷入粉红色的甜美幻觉之中。谢明朗听著她的话觉得好笑,咳了一咳勉力忍住,穿好外套之後说,“我睡够了就饿了,去吃饭吧。”

最後选定的餐厅是谢明朗很喜欢的一家。落座之後潘霏霏看了几眼菜单,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明朗你的口味什麽时候变成这样了?”

谢明朗完全没想到潘霏霏会问这样一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麽。好在潘霏霏也没多想,只是低声抱怨菜价有点吃人。

不过抱怨在菜端上来之後立刻转为毫无折扣的赞美。谢明朗一边吃,一边挂起笑容听她用不无讽刺的语调形容著热爱反复讲无聊冷笑话的上司。

到点心和水果送上来,潘霏霏才不甘心地放下筷子,往舒服的椅子上一靠,说:“我不能再吃了。不过这家店好,等下次领了奖金也请回你。嗯,对了,到电影院之前我经过市美术馆,宣传海报已经贴出来了,显眼得不得了,好多人围著看呢。”

说到个展的事情,谢明朗打起精神来。他拣了片苹果,吃完之後才说:“那是模特选得对,这都是策划人的本事。”

“那展出结束之後大海报送我一张吧,正好可以贴满半面墙。”

“你也不怕半夜醒来吓著。”谢明朗笑说,不忘打趣,“给你是可以,那你贴了一屋子的言采怎麽办?这就倒戈向新欢了?”

海报选的是卫可的人像照。这是谢明朗做了姚隽松一段时间助手之後沿袭姚隽松的风格拍摄出的一张照片,对画面明暗效果非常讲究,偏好自然光,绝不进行修饰性的美化。尽管是一张静止的照片,表情却仿佛是流动的,并不安分。

谢明朗一直喜欢卫可的面孔,这次为了影展索性专门请他作模特,拍了一系列的肖像,准备用到展览上。照片出来之後谢明朗和卫可对效果都很满意,後来索性挑了一张两个人都最喜欢的作宣传海报。

潘霏霏被打趣了也不生气,反而很正经地说:“言采的都贴在卧室,如果你不想我贴在客厅,贴厨房也行。”

於是谢明朗不得不承认,每每和潘霏霏讨论起偶像的问题,他都是先举白旗然後忙不迭转换话题的那一个。

可是潘霏霏不肯放过他,问:“展出的照片里,肯定也有言采的吧?”

“有。”

潘霏霏来了兴致,追问:“哪几张?我看过没有?”

“只有一张。”

“怎麽能只有一张……”潘霏霏不满意地皱眉。

谢明朗笑而不答,轻松岔开话题:“下个月第一个礼拜六开展,不加班的话,过来看吧。”

“我当然知道。”潘霏霏笑说,“我早就订了票了,妈妈也说要来看。”

谢明朗点头:“我打电话回去,潘姨告诉我你买了票。我本来是打算正式开展前一天预展的时候陪你和潘姨先看一次的。你订票之前应该告诉我一声。”

“订票是我们的心意,送票是你的心意。那不一样。”说到这里潘霏霏停顿了一下,才略带迟疑地说,“可惜那天爸爸要出差,不然就能一起来了。”

谢明朗笑笑,不在意地说:“没关系,他不出差也不会来的。这麽多年了,我不是一直都是不务正业的顽劣分子吗。你吃饱没有,差不多也要回去了吧?”

潘霏霏租的房子在城市的西北角,离市中心颇有一段距离,谢明朗见时间不早了,就说要她先在自己公寓住一个晚上,干脆把周末也过了。潘霏霏却不肯,说手上还有事情,要回去看材料。见她如此坚决,谢明朗也没坚持,开车把她送回去之後,才一个人回公寓了。

没想到言采居然在。

“你过来也没事先说一声。”谢明朗从意外中恢复过来,脱下外套,挂好。

“甩开跟著的记者後发觉离你这里近,就直接过来了。”言采躺在床上看书,闻言微笑,“房间我检查过了,放心,也没有任何可疑痕迹。不过我没开衣柜,你开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摔出个人来。”

谢明朗本来在想幸好霏霏没有过来,听到言采那句玩笑话後,随口回他一句:“向你学习了这麽久,不说青出於蓝,怎麽也要过得去吧。这种把柄肯定当时就处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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