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保还要捏
着鼻子上折子感谢高斌和傅恒的帮忙,别提多憋屈了!
好在她的兄长前年参加殿试,去年成为翰林院编修,今年被调往工部。
听皇帝的语气,工部这次要立功了,那兄长就能在皇帝面前混个好脸了!
嘉嫔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殷勤地给皇帝斟茶,又把点心递到皇帝手边,一派忙忙碌碌伺候皇帝的样子。
苏叶端着茶水,四格格在她怀里坐不住,已经爬到皇帝的膝盖上坐着,伸出小手拿点心,吃得一直掉渣,落在龙袍身上。
嘉嫔还以为皇帝会不高兴,谁知道他只是习惯性地伸手拍了拍腿,衣服上的渣子就掉下去了。
四格格吃完后喝了一杯蜜水就出去牵着秋夕的手到处溜达,看看荷花和菊花,实在惬意得很。
皇帝喝着菊花酒笑道:“和珍长得真快,转眼个头就上来了。”
而且四格格活泼得很,看着每天乐呵呵的。
三格格则是要文静腼腆一点,喜欢在皇后身边看书写字,最近还开始学画画。
虽然她就是胡乱画着,只有自己才知道是什么,却还乐此不彼,能一个人坐着画好久,跟坐不住的四格格简直截然不同。
两个女儿性子不一样,皇帝也没觉得哪里不好,就是更喜欢四格格不怕生的样子,高兴就亲亲他的脸颊,露出大大的笑容来,又喜欢坐在他的腿上,跟皇帝极为亲近。
就像是平常人家的父女一样,甚至要更亲近一些
。
毕竟有些贵人家里,父亲作为大家长板着脸要维持威严,是绝不会让儿女坐到自己身上来。
皇帝以往也觉得自己不会如此宠爱女儿,如今却觉得宠着也没什么不好的。
嘉嫔看得老羡慕了,她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肚子,实在没个阿哥,来个格格也不错啊,怎么就一直没动静的?
她的换洗每个月都准时到来,让人想忐忑猜测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愉嫔还是那么安安静静的,只偶尔夸了下点心的精致,便沉默着听嘉嫔拼命找话题跟皇帝聊天。
皇帝懒洋洋的,喝了两杯菊花酒就起身要走:“你们喜欢就多赏一会,朕就先回去了。”
苏叶才不要跟这两个话不投机的人一起赏花,赶紧带上四格格和高贵妃一起走了。
愉嫔和嘉嫔刚来,还不好跟着走,只能两人相顾无言坐在亭子里熬了一会才回去的。
两人没话说,只寒暄几句说说衣服首饰天气之类的,喝了一壶茶,嘉嫔回去后感觉一肚子水,动一动都能哐当响了。
她觉得愉嫔乖巧安静的样子是装出来的,跟戴着个假面具一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愉嫔却也觉得嘉嫔话太多了,嘀嘀咕咕个不停,恨不得把她嘴巴缝起来。
没见皇帝都不耐烦了,才会没多呆,嘉嫔还以为自己说得不错了?
两人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也就话不投机半句多,索性假惺惺寒暄一下就各自散了。
嘉嫔想着兄长金简进了工部
能如鱼得水,愉嫔的阿玛却因为工部尚书年迈辞官归乡,从侍郎提拔为尚书,可谓风光无限。
嘉嫔知道后简直要吐血,亲阿玛金三保之前是在高斌底下办事,如今兄长好不容易进朝堂了,居然又在愉嫔的阿玛额尔吉手下办差,这都什么事啊!
金简比妹妹嘉嫔能稳得住,知道愉嫔阿玛被提拔之后,还特意上门送礼庆贺,相当会来事了。
他进工部后得到的第一个差事就是改良木轮子,要耐磨耐用。
还以为这事不难,毕竟工部多的是能工巧匠,金简就把事情分派下去,他只等着结果就好。
谁知道折腾半个月后,工匠们纷纷表示木头的损耗始终改良不好。
哪怕刷上耐磨的树漆,也就比没刷的木轮子耐用那么一两天,差别并不大。
毕竟山路上怎么清理,小石头比较多,磨损就更厉害了。
皇帝等着成果,额尔吉自然找金简问起此事,得知没有进展就别有深意看了他一眼:“若是此事能办成,就是大功劳,年轻人努力吧。”
这话让金简郁闷坏了,还只能挤出笑脸来应下。
他是看出来了,额尔吉在工部几年早就看出此事不简单,感觉烫手就直接交给自己去办了。
额尔吉这个工部尚书只要等着金简苦恼就好,要是办不了,只要把问题往金简身上一推。
他这个尚书哪怕被皇帝呵斥几句,却也不至于伤筋动骨,金简就不一样了!
金简从来是不
服输的人,怎么能给面前这么一点小困难给绊住?
他绞尽脑汁,经常找工匠商量,实在没办法,金简就打算找行商问一问有什么不常见的东西能替代。
可惜折腾半个月,金简依旧一无所获。
在避暑山庄住久了的众人,这会儿已经准备搬回紫禁城去了。
苏叶已经习惯这样换地方住,恭嬷嬷正带人去熟练收拾,她就听小应子来禀,说是尼古拉斯找上巴林,说有个好东西能解决木轮子损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