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阎埠贵不愿再掺和自己的事,阎解成急了。
当初他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说动于莉上家里看看。
回头就因为自己说了一句大话,毁了这么好一桩姻缘,那真是哭都没地儿哭去。
“妈,这事您得给我想办法啊,于莉明儿可就来了,您儿子之后的幸福生活可全靠郝向阳这辆自行车了!”
三大妈也难办,但事关儿子的亲事,也不能放任不管。
想了想还是应了下来,“成,等吃过晚饭,我去找他一大妈说说,他们家鱼够多了,少去一天能碍什么事?”
阎解成松了口气,“得,那这事可就交给您了啊!”
“放心吧,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阎家的日子过得虽然紧巴,但总算有个盼头。
不像贾家一地鸡毛。
贾张氏处理好医院的事,又马不停蹄赶去了看守所,儿媳妇住院,现在家里大小事都由她顶着。
折腾了几天,整个人看着既憔悴又落魄,也没了往日的精气神。
从早到晚,连一口热乎饭都没来得及吃。
贾东旭也没见好转,秦淮茹的情况倒是稳定了,明儿就能出院,现在贾张氏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棒梗。
担心他在里面住不习惯。
虽然拉着看守说了不少好话,但进了少管所难免受委屈。
那孩子口无遮拦,再惹出什么乱子,这个年甭想过了。
少管所。
在看守的安排下,贾张氏总算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宝贝孙子。
只是眼前的一幕让她傻了眼。
棒梗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鼻青脸肿,面色惨白,脸上看不见一丝血色。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头上沾满了粘稠物,衣服上还沾染了血迹,当人走近时,一股尿骚味扑面而来。
贾张氏下意识捂住了口鼻,瞳孔微颤,心里像是在翻江倒海。
眼前这一切在她看来有那么一丝不太真实。
送进去的时候人还是好好的,几天不见,怎么就被折磨成这副模样了?
贾张氏呆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便扯着嗓子哀嚎起来。
“棒梗,我的乖孙儿怎么变成这样了!”
听见声音,棒梗猛地抬头,看见贾张氏的刹那,已经死寂的眸子突然进出生机。
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整个人像脱缰的野马冲了过去。
眼泪也止不住的往外流,透过铁栏杆紧死死抓住贾张氏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起来。
“奶奶,你怎么才来,快带我回去,我要回家,他们都欺负我!”
棒梗哭的泣不成声,见他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贾张氏就要失去理智了。
心疼道:“你慢慢说,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说完看了眼身旁的看守,眼里满是恨意。
以为是他们动了私刑,之前说好只是教育,怎么进去之后就变成教训了。
棒梗脸色涨红,双目充血,哭诉道:“他们打我,还抢我的新被褥,不给吃的,还,还往我身上撒尿!奶奶,我要回家!”
其他地方受到的创伤棒梗都没好意思说。
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种委屈。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做人!
听了他的遭遇,贾张氏心里又气又急,脸色涨得通红。
棒梗可是他们贾家最后的希望了,自己捧在手里都怕化了,没想到在少管所会受到这样的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