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连衣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
“王妃在回来的马车里,一直失神,奴婢问她许的愿是否和王爷有关,她也不曾回确切的话。”
连衣努力让祁王相信。
但是她说了很多,祁王却是一句话都没回。
连衣不由心惊胆战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小。
她从来没有见过,气势像祁王这样可怕的男人……
就是尚书大人,比起来也要弱了一大截!
一滴汗水顺着额头滴下,书房气息压抑,本能的畏惧让连衣开始后悔自己今天来这一趟……
可是,今天早上,看见时雾清不会弹琴,还在那里拨动那架琴,想到以前小姐那样宠溺地教时雾清弹琴的场景……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时雾清,她该被千刀万剐啊!
不过,此刻那些恨意都被惧怕掩盖了,连衣缩着身子,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终于,祁王话了:“你那日,为什么要提让王妃弹琴?”
什么?
连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好几秒后,她才理解祁栾的意思。
可是,这却不好回答了。
要是以前,她一定会忍不住说出真相,但是现在,时雾清已经中毒了,死是早晚的事,如果她说出来,就会连累小姐的家人……
毕竟,这些大人物,可不会在乎时家知不知道换人一事!
罪名都是连坐的!
连衣只能呐呐道:“奴婢只是一时兴起,王妃喜欢王爷,奴婢就想帮她留下王爷一段时间……”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你说,她喜欢本王?”
“是。”连衣道。
“……”祁栾原本一直没有波动的心湖,蓦地泛起了几分涟漪。
刚才连衣说的私会男人,他一点都不相信,只认为这诬陷主人的丫鬟该死。
但是……现在,听到她说时书凌喜欢自己……
祁栾冰冷的眸子,不由柔和了几分。
咳……那丫头,喜欢自己吗?
她从未说过……
难怪,和自己在一起时,她总是会主动找话题……
祁栾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了,连忙收起。
只是心脏却像被云朵包围了,又暖又愉悦,说不上来的兴奋。
不过,这抹兴奋并没有让他丧失理智。
或者……眼前的人,不是能让他丧失理智的那个人。
“王妃为什么不愿意弹琴?”他冷冷问道。
“王妃那天身体不舒服……”
“是吗?”祁栾站起,高大的身躯,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和切实的压迫感:“刚才你还在说王妃私会男人,现在怎么又帮她说话起来?”
“我……”连衣一时语塞。
“说实话!”祁栾猛地将匕横在连衣脖子上!
连衣眼眸睁大,惊骇无比!
“是什么事,让你这个背主的丫鬟,都帮王妃隐瞒,不说出来?”祁栾神色森冷。
连衣被“背主的丫鬟”这几个字,刺激的眼睛都红了!
背主?不!她没有!
她永远忠诚于大小姐!
连衣听不得这个,一股强烈的夹杂着委屈、愤怒、屈辱的情绪涌上心头,她当即要不管不顾地说出真相:“奴婢没有!是……”
“王妃,您现在不能进去。”外面突然传来侍卫的阻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