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二郎那十几房美妾,开始几个是他靠风流纳来的,他娘子就象征性地吃了吃醋,扭头就贤惠上了,替他一个接一个的纳妾,并将他后宅管理的特别和睦。
他一开始还高高兴兴地风花雪月,在外头也颇为得意,没多久就发现,他是赔上人讨妻妾欢心,还得赔上金银养着美人们。
晋国公府管家甚严,不许子弟奢靡,他捉襟见肘,还要靠娘子的嫁妆贴补,那他还能直的起腰来?
全都是套路!
晋杨现在在外头,看见小娘子殷勤恨不能退出去八百里,他真的没有更卑躬屈膝的空间了。
“谨同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有那啥之好?”晋杨靠近徐孟戈低声问。
他可是还记得,有个孙九郎要跟徐大郎比谁尿的远呢。
周子忠也听徐珉昱说了琳琅阁的事儿,闻言揶揄地歪着嘴笑。
徐孟戈闻言面上更无表情,一双犀利眸子扫过二人,“我确实对那孙九郎念念不忘,你们要是能为我找到他,我必有重谢。”
周子忠和晋杨心下都是一惊,可俩人抬头,看见徐孟戈杀气腾腾的眼神,立马放心了。
念念不忘要杀了那孙九郎?那还好,有这么个小郎君折腾得徐大郎恨之入骨,他肯定不会有分袖之虞。
周子忠还有心多劝两句,那也不能绝了女色当和尚,以后谨威候的爵位总不能让庶出占了去。
可不等他多说,徐孟戈起身看了眼天,“快巳时了,离驿站还有三十里,加快速度午时前到达,避开骄阳好好休息一番,夜里才能到翼州府,走吧。”
周子忠知道夜里入城更安全,没办法,只能跟晋杨带队追着徐孟戈策马前行。
与此同时,被人念念不忘的‘孙九郎’确实迎来了府医和医女,不止如此,大夫人孙氏都来了。
蒋云若在幔帐后声音有些诧异,“大伯母?怎么劳累您过来了?我并无大碍。”
“先让郎中和医女给你看看。”孙氏板着脸淡淡道。
府医给蒋云若诊脉,脉象稳健着呢。
可听着蒋云若刚才有气无力的声音,府医也不是傻子,不敢说主子的不是,只恭敬回禀,“三娘子身子还有些去岁侍疾落下的阴虚,又受了点惊吓,温补的药继续喝着,再喝几副安神汤便可。”
孙氏并不意外,又吩咐医女看蒋云若烫伤的地方。
府医出去后,幔帐掀开,孙氏都略惊了下。
三侄女已经剥了绸裤的白皙右腿上,有处极为明显的烫伤,已经起了水泡,似是抹了药膏子,泛着微微褐色。
医女凑近仔细看了下,冲孙氏屈膝,“不是沸水烫的,药膏子也抹得对症,只要不破皮,过后再用些玉容膏,该是不会留疤。”
“嗯,你们都退下。”孙氏让婢子将带过来的上好玉容膏放在矮几上,板着脸吩咐。
知书和知画都忐忑不安地去看蒋云若,见主子微微点头,才与大房的婢子们一起退了出去。
孙氏也不废话,她是真的不喜欢蒋云若,“真是云姣烫伤的你?”
蒋云若本来还想再碧莲一番,但她脑仁儿突然抽着疼了下,对孙氏这问话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顿了顿,干脆摇头,“不是她,四堂妹辱及亡母,不依不饶,我知道大伯母最是公正,有心算计她们俩吃些苦头,好过她们在外面也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