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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巩青堵的心肝肺都在痛。

李衡表现的很过分,所有的老师都不太适应。那边太热情,你太冷淡说不过去,可要太热络,就像李衡那种明显狗腿子的话对於这些学究们也著实说不出口,弄的老师们一见李衡对巩青献殷勤就不尴不尬,赶紧退的远远的。

同事们怎麽看他,李衡才不在乎,项目没批下来,他不撒上一个月的气让巩青记的牢牢的,那他也不是李衡了。他嘴上说的是没批下来不弄了正好,可以看书,其实他手上还有进行了一半没有完成的重点项目。当然他还是很少加班了,在学校调戏调戏苏桦,再打击打击巩青,看著那孩子一脸紧张又不敢反抗,巩青一会脸白一会脸青的样子也挺不错。

至於学校老师当著他的面替他打抱不平,背後又幸灾乐祸,李衡也懒的招呼,他们爱说什麽说什麽去。

巩青他刺的很爽,苏桦也玩的不错。调戏完了,打击结束了,回到自己80多平米的房子,涨的满满的情绪放空下来,李衡就像是抽掉了筋骨一样,不知道该干什麽。这就是他的生活,拔了皮之後不过就是一个可怜虫,用了各种装饰包装起来,用了各种嘻笑贬低自己,没有凸显出来强,也掩饰不了弱。找了那麽多年,恋了那麽多次,守著自己的不过就是这里或那里的一间空屋子而已。

李衡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怪物,似乎他已经具备了怪物的所有特质。多变,残忍,还有莫名其妙。

这几天晚上一直在gay吧泡著,喝的晕晕乎乎唱歌跳舞,碰到对味的调戏调戏,然後回来累的要死要活还不知道怎麽才能睡著觉。

他的药停了两年半了。对於一个久病成医的人来说,李衡知道现在睡不著觉意味著什麽,可他再也不敢去碰那些药,一碰似乎就把自己又扔回去了。

早上对著一教室表情木讷的学生,李衡自己也不清楚上课说了些什麽,他脑子里就是一锅浆糊,估计原分不动的把浆糊全倒了出来,再把下面的人也弄成了浆糊。好不容易晃到下课,李衡去了校医院,想拿些安眠药先对付对付,首先得保证睡著觉再说什麽自我调节的屁话。

医院里依旧冷清,有著学院医院应有的特色,小病没人看,大病看不了。李衡进来刚准备挂号就看到黄娜也坐在挂号室里。手里比划著脖子上的一条白金项链正给另两个女医生炫耀。

“本来想买那条7800的,那个比这个差一些。”

“7800也不便宜啊?”一个女医生咋舌。

黄娜嘴上抱怨,脸上可是眉飞色舞,“可不嘛,我死活不要,13000实在太贵了,可我们家老巩说只要喜欢就不怕贵,生日过一个就少一个,他呀就是那种榆木疙瘩。”

“诶,小李,你哪不舒服啊?”李衡僵在哪儿,连黄娜的招呼都没听见,他在看著那条白金链子,在黄娜的脖子上闪耀著光芒,再想象了一下,巩青的手拿著链子戴在黄娜的脖筋上,就好像几年前巩青接过他手里的戒指戴在黄娜的指头上,而他站在一边灿烂的笑著……

一个掂著喜形与色,一个窝在实验室里没黑没白。

侄女厚厚一沓的材料,巩青的精心准备;黄娜的项链,巩青的呵护有加;自己被打回来的项目,还有装疯卖傻……

李衡猛然间觉的自己其实是个最大的笑话,坚持了那麽多年,那种想要又不敢要的东西其实早就不属於他了,或许还剩一点,剩的那些也快要随著时间一点点消耗了。

没有理黄娜的连声追问,从医院出来,李衡跑到学校外面的药店,撰著死缠活缠买出来的二十片安眠药,心里那堵伫立多年的高墙轰然倒塌。

回到学校随便吃了点,李衡坐在办公室里抽著烟,桌子边扔的是那本他看了快半个月越看头越痛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看到苏桦拿了一盒二极管进来,恭恭敬敬的招呼他,李衡猛的把苏桦叫住了。

“苏桦,你是吧?”

“嗯?”苏桦愣住了。

“知道郑清炎吧,他走之前是我的bf。”

苏桦的脸刷的白了。

李衡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这麽干,从医院回来後,他头痛的让他发疯,抽掉了整整十支烟,也没法让自己安静片刻,心里一股把什麽东西碾碎打烂的欲望一直在体内奔涌叫嚣。

在圈子混迹多年,没有谁是他看不出来的,可他不能确定苏桦是不是,不确定的部分也只有30,这孩子藏的太好,跟了他快半年,除了知道他是哪人,多大,住哪个宿舍,其它的完全不清楚,他嘴里蹦出来的东西比明星面对镜头更会打太极。

喜欢吃什麽?都行。

喜欢什麽运动?都行。

喜欢什麽样的女孩?善良就好。

你父母干什麽的?普通人。

滴水不漏,问的李衡後来都不爱问了,就算问了也就一个结果,没结果。可李衡还是怀疑,苏桦爱干净,最奇特的是,他上厕所小便也会进里面的单间,他就见过里面隔间全满了的情况下苏桦在厕所外面等了十分锺冲进去也不过就是小便,而外面的小便池没有一个人。不管苏桦是不是,苏桦很像他,这点李衡很得意,像的方面当然不是张狂,而是狠。对自己够狠,对别人也够狠,很对他的胃口。

没有经历的人是不会有苏桦这种个性的,相对於那两个能吃顿好的就可以卖朋友卖父母的弟子,这个苏桦的确有些与众不同。

像这种人,他以前是不会碰的,苏桦不比郑清炎,郑清炎出国的手段太不要脸,就算他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就从巩青当时一脸死了娘的样子上他就大概明白了,好歹他还和郑清炎一个屋檐下呆了7个月。

“如果你觉得行可以给我打电话,不行,我也不勉强,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李衡把烟头摁进了烟灰缸里。

苏桦低著头,手有些发抖。李衡毫不顾忌的从上到下打量著。

漂亮的男孩,和他一样被执念操控著,严重的睡眠不足,聪明的脑瓜,书写漂亮的报告。

几天前他就看到了苏桦写的申请,从他准备的那些材料精细到没有一个字的废话,就能看出他在那上面花了多少功夫。他知道苏桦至少打了三份工,他有时放在桌子上的书包里,有三份工的明显痕迹,麦当劳的优惠卷,一种洗发水的面巾纸,还有学校图书馆的一撂借书卡,当然还有他这里没有工资的义务劳动。

看到他就好像看到自己,怎麽在英国拼命的学习还得想著怎麽填饱肚子,目的只有一个,站起来。

他从来不需要忆苦思甜,那种一周只花了五英镑的日子过去了,就不该再拿出来炫耀。

他也从来不同情弱者,得到就得付出,不管付出的是什麽。因为他也是个弱者,哪怕装的再强。

看著苏桦跌跌撞撞的出了门,李衡脑子再次乱成了一堆浆糊。他现在就是深陷困境的托马斯,不知道生命正确的选择是轻还是重,还是干脆避重就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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