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再次强调:“我是你们看着长大的,对你们有感情,怎么可能赶尽杀绝,你们若是想去东岩就去吧,不愿意去东岩的人留给我,我给一个奔头。”
不愿意跟着去东岩的,不会是家族的宠儿,就如被刘府第一个放弃的刘亭轩。
武皇打个手势,门卫打开门放三个大臣离开。
老臣离开前,对着武皇吹胡子瞪眼好一会,“你好自为之。”
武皇:“现在是武国最难的时候,以后会越来越好,您老且等着看吧。”
老臣:“死局罢了,自欺欺人。”
武皇神色严肃,以学生之礼对教导了他幼年的老师拱手:“老师没有找到破局之道,随波逐流几十载。学生找到了,学生能做的就是把这条道上的大石头搬走敲碎。”
三个老臣的腿,就这么停在门槛上,迈不出去了。
三人转身回来,“详细说一说。”
军师:他们临时改变主意,脸上竟然没有一点尴尬。
李先生:终于找到武皇的脸皮是从哪里磨来的了。
三个老师同时向武皇询问,武皇就是不说,三人气的拿着羊骨头打他。
武皇窜上窜下地躲着,“不能说。你们私心重,品行也没有你们以为的那么高尚,思想也老化,不愿意接受全新的思想。改一个伤财伤民的政令,你们都要瞻前顾后,想要个万全的法子。这世界上就没有万全的事情,成就一些,必然损伤一些。你们不想自己的宗族被淘汰被损伤就会找各种理由阻拦。”
武皇被追打的更狠了。
“我们岂是是非不分的人!”
三个老臣快被武皇无遮无拦的话气炸了。
武皇不会拿婵婵的安危去赌三个老师的信誉,还更近一步地刺激道:“你们若是真有自己标榜的睿智通透,你们这么忍心守着财产看着士兵饿死。”
三个老臣无言以对。
话头已经被引出来了,武皇就不会轻易地揭过,一个人发疯是异类,一群人发疯才能办成事。
武皇:“你们没有严格管束家门,自己再洁身自好有什么用,子孙造的孽都得算到你们头上,你们还以为自己是忠良贤臣吗?在我这里,你们从来都不是,我看在师徒之情没有为难你们,你们还自私自利地以为我辜负了你们的教导,你们最该做的是反思和清理门户,而不是追问我破局之道,更不是去东岩。你们要是去东岩,我就看不起你们,不承认你们是皇子老师。”
军师:又疯又狠。
李先生:原来武皇对我们还是温柔的。
三个老臣气的喘不上气,顿足拍胸。
武皇以一副不气死他们不罢休的浑劲,放狠话:“你们可以去东岩,东西都留下,一件都不许带走,我们武国的民脂民膏就得用在我们武国。”
三个老臣一个接一个晕了。
武皇踹一脚李先生,“看了这么长时间的戏,该你上场了。”
李先生不情不愿地上去搜身,军师拿出笔纸模仿他们的字迹写家书。
武皇趁热打铁,从妹妹留给他的大箱子里找到妹夫的化妆盒,伪装成一个黢黑麻子脸侍卫,揣着家属上门。
军师和李先生守在三个大臣身边,以防他们清醒后想不开撞墙,武皇的目标一直清晰明确,只要钱不要命,命不值钱。
军师:“要不先用绳子绑起来,要是一块醒咱俩就忙不过来了。”
两人就找了三根绳子绑住了他们。
李先生:“突然想念长公主和小太子。”
这三根绳子还是他们从长公主送给武皇的大箱子里找到的。
边疆,墨巨大徒弟带着一支四十人的队伍向南走,远远地看见婵婵,用力摇晃胳膊打声招呼,急匆匆地离开。
茵茵代他们解释:“爻道长找到煤矿后,墨巨爷爷就在想办法开采了,前些日子做出了承重机,布牙子爷爷也做出了轨道滑车,可以安全省力地开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