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良告诉茵茵:“东岩有大量石油。”
婵婵啃着奶香小甜饼看项良,在书里,这个坏蛋就是用这些石油火烧军营和皇宫,那惨状是全书里最恐怖的一幕。用眼前这个杀人无数的坏蛋做对照,她哥哥这个反派都当的不称职。
北疆也有石油,茵茵不舍得开采,她琢磨了几天李豪的不可再生资源论,当着婵婵和小太子的面,向大将军和长公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所有人连连点头,给予最直白最坚定的支持。
茵茵拉过来湘湘,问项良:“咱们北疆需要石油,你们什么拿下来东岩?”
项良:“这得看我妹,我早就做好准备了。”他安排的棋子都无所事事地开始跳大神算命了。
湘湘:“差不多快成了。”
两双好奇的眼睛,项良的眼睛最亮。他的一举一动,妹妹都知道。妹妹的一举一动,他有所察觉但不知详情。
项良这个当哥哥的不知道,婵婵知道。小满满放弃一个雕的恩怨全力配合湘湘就是因为婵婵的叮嘱。
项良安排的棋子也听从湘湘的命令,甚至因为湘湘的身份和项良对湘湘的态度,误以为湘湘是他们的大头头。在大头头的命令和小头头的命令产生冲突时,当然要听从大头头的命令。
简而言之,在项良以为棋子有些惫懒时,他被架空了。幸福的是,他不知道,每天吃得香睡得香。
湘湘悄悄地告诉茵茵,项良支棱着耳朵用力听也没听到,更好奇了。妹妹还是第一次这么细心藏小秘密。
茵茵听完后湘湘在东岩的安排后,拍拍项良的肩膀,“茵茵是不是全北疆对你最好的人?”
项良毫不迟疑地点头:“那必须的。”他在茵茵和婵婵这里得到了他对哥哥这个身份的所有幻想,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那你要听茵茵的劝。”茵茵语重心长:“不要探听别人的秘密,无知最快乐。”
项良更想知道了。
不听劝的人,茵茵也没有办法了,小声问湘湘:“他知道后会哭吗?”
湘湘:“会。”
茵茵:“所有哥哥里,我没见过这么爱哭的哥哥。”
湘湘重复:“他还是坏心眼最多的人。”
婵婵再次用力点头,吞下最后一口小甜饼。
婵婵吃饱了,牵着哥哥的手慢悠悠地向前散步消食。茵茵留在北疆,车队里没有茵茵,婵婵思念茵茵十秒,果决地扑到哥哥怀里睡觉。
这是离开北疆的第五天,婵婵睡着时小兔车飞速赶路,婵婵睡醒时,小兔车慢悠悠地行驶。
北疆欣欣向荣,路过的城死寂沉沉。毁掉一座城只需三年的灾,恢复一座城的繁华需要数十年。若北疆是绿色的,这些城便是灰色的。
小兔车大大节省了速度,做马车需要数月的路程,即便路上有耽搁,也只用了二十六天到了汴都。小兔车开往皇宫,武皇看见小兔车的眼神比井象看见小兔车的眼神更热烈。井象为攒钱买小兔车可以织羊毛衣,武皇为了小兔车可以卖身!
武皇抱着小兔车不撒手,撒泼打滚,“我要!!”
军师捂脸。
李先生闭眼。
当他们以为他们已经看到了武皇的下限时他还可以更低。
长公主蹲在撒泼的人面前讲道理:“哥哥,这是北疆的公共财产,被茵茵登记在册的,不能给你。”
“我不!”这个时候,武皇记得自己是皇帝了,“北疆也是武国领土,要上供!”
小太子叹气,“父皇不要任性。”
武皇:“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