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有話?好?好?說啊。」半夜寒風習習,洪波一腦門?的汗,一邊是媳婦兒婆家,一邊是自己親弟弟,難辦。「濤兒,你把事兒說清楚!」
洪濤顫顫巍巍,被一群人圍著,身體控制不住地發抖,只堅持剛剛的說法,「真是喝多了起夜,忘了自己住哪兒,就折騰著想進屋!老爺子,您信我,我也知道了,喝酒誤事,差點?造成大問題!我真是該死!」
說著啪啪兩下往自己臉上招呼,瞬間?印上鮮紅的指印。
……
樓上,蘇茵正陪著顧承慧,錢靜芳半夜被驚醒,聽?了一耳朵便上樓看看兩個年輕姑娘。
「嚇著沒?」
顧承慧還有些迷糊,眼皮直打架,揉了揉眼睛問,「沒有,大姐夫他?弟真進我屋了?」
說起來有些後怕。
「是。」錢靜芳蹙眉,心?氣不順,「說是喝了酒迷糊,起夜走錯屋,生拉硬拽弄開了門?,以為是他?自己的屋呢。你們說說這事兒鬧的。。。」
蘇茵默默聽?著,原本她一直懷疑是孫正義或是侯建國圖謀不軌設法進了屋,誰成想是初來乍到的洪濤。
「錢阿姨,這事兒就這麼著嗎?」說起來,蘇茵有些不相信,一切的說法也算合理,就是太過巧合。
「他?擱樓下扇自己耳光呢。」這事兒還真是不好?辦,人說自己是無心?之失,又對自己下狠手,目前看來沒造成什麼損失,還能拿人怎麼辦,「萬幸承慧今晚和你住的,不然啊。。。」
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就算什麼都沒發生,大姑娘的名聲不也被毀了。
錢靜芳不是個愛說人閒話?的,此刻也對這門?親戚頗有怨言,「這人這幾天還想找爸安排當兵,沒成,又想讓二叔幫忙安排進廠,現在?鬧出這種事,咱們家肯定不會?幫忙了。」
「他?想留京市?」蘇茵追問一句。
「嗯,洪波家在?h省,只洪波去了東北上大學,他?們家最疼小兒子洪濤,洪濤現在?一門?心?思想在?京市定下來,不想在?鄉下種地。。。哎,承慧別擔心?,今晚和你茵茵姐睡,鎖好?門?,我再下去看。」
錢靜芳一下樓,顧承慧聽?著樓下的陣陣動?靜,那股後怕的勁兒更加明?顯。
「茵茵姐,要?是你昨晚沒叫我上樓跟你一起睡。。。那我可。。。」
「別想那麼多。」蘇茵安撫地拍拍她的手,小姑娘從小到大被保護得很好?,少?有遇到這樣驚險的事情,一般來說,軍區大院或是軋鋼廠都很安全?,誰知道親戚家出了個壞的。
蘇茵不太相信洪濤的說辭,可確實沒證據。
折騰一場,兩人在?天邊泛出魚肚白時,終於挨不住,這才?迷迷糊糊睡下。
蘇茵因為心?里擱著事兒,只淺眠了兩三個小時就醒了,頭有些疼,揉按著太陽穴穿衣起床。
一開門?,正好?撞見上樓的顧承安。
顧承安顯然沒想到蘇茵會?突然開門?,兩人都有些驚訝。
「怎麼樣了?」
「你們倆沒事吧?」
兩人同時開口。
蘇茵點?點?頭,「沒事,洪濤那邊怎麼樣了?」
提起這事兒,顧承安冷著臉,咬著腮幫子心?氣不順,「沒造成什麼後果,他?堅持說自己酒後腦子糊塗走錯了屋,又扇耳光又磕頭認錯。。。還能怎麼辦。」
家裡也通知了顧承慧父母,把這事兒一說,顧康俊兩口子臉差點?黑了,可念著親戚關係和那一番說辭,到底也沒法太過追究什麼。
「你相信他?的說法嗎?」蘇茵看著顧承安。
「呵。。。」顧承安想起自己在?開門?後聽?到的那句,輕聲的——人呢,「信?我信他?就是個蠢的!」
可信不信沒用,這事兒就是交給革委會?也判不了流氓罪。
「那他?現在?還在?屋裡?」
「我爸和爺爺還沒說什麼,大姐夫說讓他?立馬回老家去,現在?收拾東西?呢,下午就走。」
原本洪濤還要?跟著大姑一家待上四五天,現在?鬧出這樣難堪的事情,就算沒有釀成大錯,洪波也沒臉讓親弟繼續待著。
「行了,你和慧慧安心?待著,別管這事兒。」顧承安目光堅定,像是有事情要?做,「吳嬸給你們留了粥,在?灶上溫著,要?是餓了就下去吃。」
說罷,轉身下樓。
蘇茵看著顧承安匆匆離去的背影,高大寬廣,竟然像是猜到他?要?去做什麼,依他?的脾氣,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洪濤。
樓梯上的男人走了幾步,又停下轉身,盯著站在?走廊的蘇茵,怔怔看她幾秒,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誠懇,「這事兒幸好?有你,謝謝。你也別怕什麼,不會?再有第二次。」
蘇茵沖他?點?點?頭,看著後半夜沒睡的顧承安帶著冒頭的青茬,眼神疲憊又裹著狠厲,轉瞬消失。
——
洪濤折騰大半夜,此刻頂著一張印著五指印的臉,腫脹難耐,全?身發軟,好?險,總算是混過關了。
當時轉身看到門?口站著顧承安時,真是嚇得差點?尿褲子。。。
「你趕緊收拾了回去!」洪波板著臉,萬萬沒想到自己親弟竟然鬧出這樣的事,雖說是無心?之失,可當晚顧承慧要?是在?屋裡,真就是毀了人姑娘的名聲,是大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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