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福利院出来后,陈碧玉扎到左月尧和苏弦的中间:“你们什么时候成了人家爸爸妈妈了,你俩。。。。。。”
“晚上是不是有个聚餐?”左月尧顾左右而言它。
陈碧玉也是个好打的人,“是啊,社长不是说了嘛,今天要是活动顺利的话,晚上就犒劳大家。”
“今天的活动别说顺利了,当真是顺利得很呐,社长,亲爱的社长!”陈碧玉吊着嗓子喊:“一会儿我们去哪儿吃饭,我肚子都饿死了,除了那鬼军训,这是第二次站这么久。”
提到军训,苏弦又想起了温何。
自那日后,她跟温何敞开了一次心扉,心扉敞开后,温何就彻底的失去了消息。
只是苏弦一直没删掉温何的号码,她对温何,有着丝丝的歉意。
这歉意来自于她的私心。
记得那次两人的最后聊天。
苏弦:温教官,我没有想过在大学里谈恋爱。
温何:我可以等你毕业。
苏弦:不用了,我相信温教官一定能找到适合你的那个人,而那个人,一定不是我。
温何: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苏弦:不是。
温何:如果你有了喜欢的人,我退出;如果不是,我愿意等。
苏弦:是。
就这样,温何从此就像失踪了一样。
苏弦不知道这算不算温何的一段感情,但对于她来说,只能算是小插曲,插曲结束后,她学着温何问自己,有没有喜欢的人。
苏弦将认识的所有的异性反复筛选了一遍,最后得出一个十分精辟的结论:都是兄弟。
这让苏弦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纵观亲眼目睹到的各种情感纠葛,苏弦认为孑然一身还是很有优点的。
社长当真会挑地方,靠近江边的一处公园,公园里可以自助烧烤,秋风虽有凉意,但跟合拍的人在一起,依景傍水,露天而席,吃吃喝喝,当真是不错。
苏弦第一次靠近江边,这离当初左月尧承诺要带她来江边走走,已过去了好久了,她瞄了左月尧一眼,他正在跟社长说话,那件灰色的外套跟苏弦的这件灰色十分相似,但穿在左月尧的身上叫帅气,而在苏弦身上,略显邋遢。
于是苏弦将自己的衣服左右上下的扯了扯,以示自己并不是很邋遢,她没弄过烧烤,只能在一边打打下手。
自打从鹤云岭出来,苏弦经历了无数个第一次。
围着桌子坐下来的时候,陈碧玉拖着她的塑料凳挤在了左月尧跟苏弦的中间,并恬不知耻的问左月尧:“男神,我想跟你坐一起,行吗?”
左月尧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问题。”
这让陈碧玉冲着苏弦挤眉弄眼,并小声的告诉:“看吧,我就说男神对我有意思吧,看来之前是欲擒故纵。”
苏弦把自己的凳子往旁边挪了挪,让自己离陈碧玉远一些,太聒噪了。
“今天我们就以茶代酒,来庆祝两件事。”社长今天一天的笑容都无比的灿烂:“这一来呢,庆祝我们的社团活动比任何时候都要顺利,圆满的完成。”
“二来呢,欢迎我们男神的加入,并感谢我们男神今天的出色表现。”
苏弦心下哼了哼,啥出色表现,以色示人呗。
茶过三旬,气氛轰然而起,充满了欢声笑语,陈碧玉努力的讨好着左月尧,但左月尧并不为所动,偶尔跟社长说上几句话,但偶尔也会隔着陈碧玉给苏弦递上一根串串儿。
苏弦咬着串串儿,有种被打入冷宫的被忽略感。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忽冷忽热?
她以为从福利院出来,他们之间就已经休战了呢,可到了这里,左月尧又没跟她说上一个字。
气氛烘托之下,陈碧玉又开始不分场合的张牙舞爪:“男神,你就老实交代了吧,来我们社团,是不是为了我?”
苏弦恨不得将耳朵贴了过去。
“不是。”左月尧的声音淡淡的,轻轻地,但很认真。
陈碧玉却不死心:“切,还不承认呢。”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左月尧的目光落在苏弦的身上,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暖暖的,仿佛能化解这秋意下的凉意。
左月尧将一粒小石子,轻轻的投入了一波静静的湖水中,动作轻柔,湖水却荡漾开来,久久无法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