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拥抱,一段告别,不管过去如何,从今往后,他们将会是最好的朋友,爱情不在,但友情依旧,这一刻,何欣晚终于彻底的放下了。
只是这段友谊的拥抱还没碰触到,便在一声呵斥中戛然而止,左月尧早已看到不远处飞奔而来的人,眉眼间尽是笑意。
“不许抱她!”
声音震耳欲聋,将苏弦吓了一跳,左月尧退回到她的身边,将她搂在了怀里,并顺便轻拍了几下她的后背以安慰她受到的惊吓。
苏弦第一次看到向来端庄的何欣晚露出一脸的无奈和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咬牙切齿,很快就意识到什么叫说曹操曹操到。
来人走近,精致的五官凑在一起像个洋娃娃,竟然还是个混血儿,他看左月尧的目光充满着无限的敌意:“你不能抱她!她是我的!”
“我可能不能参加完你们的结婚仪式了,我得走了。”何欣晚又抱了抱苏弦:“记住,一辈子都要幸福。”
苏弦拉住了她:“留下来喝杯喜酒再走吧。”
何欣晚咬着压根蹦出几句话:“我也很想!但我怕我会破坏了你们的婚礼!因为!我真的会忍不住在这里揍他!到底哪个混蛋把我的行踪告诉他的!”
苏弦莞尔:“我等着喝你喜酒的那一天。”
何欣晚走了,他的跟屁虫也追了出去,苏弦靠在左月尧的怀里,开起了玩笑:“如果当初她卸去面具,像现在这样洒脱又自然,你是不是就会爱上她了?”
“有可能。”
苏弦从鼻子里出一声哼:“所以说,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如果!”
“我倒希望能有如果。”
苏弦戳了戳他的腰间:“除了我,你别想惦记其她女人!”
“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再犹豫不决,白白受了了那么多年的相思之苦。”
七年的空白,成了他们共同的遗憾,正因为这份遗憾,他们变得更珍惜彼此,有时候想起来会觉得伤感,但今天的日子,不该伤感,苏弦指着自己:“你是不是该说点我今天很漂亮之类的话。”
左月尧突然吻住了她,将人吻得七荤八素后才放开,挑逗的话脱口而出:“你不穿的时候,更迷人。”
如果不是要按部就班的走完这婚礼的一套流程,他真想带着她回到属于他们的小窝去,关上门,在无人的安静中好好的享受属于他们的时光。
苏弦伸出大拇指:“左月尧,你又赢了!”
结束完婚礼后的春宵一刻,本该是新娘新郎最幸福的时刻,可谁也没想到,苏弦和左月尧这小两口,大概是开心过度了,在给宾客敬酒时喝得个酩酊大醉,作为二人的朋友们,没闹成洞房不说,还得把两个醉鬼扛回家去。
陈碧玉看着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俩人哭笑不得:“所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一直以为左月尧这厮就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跟我们这种俗人根本不可能走到一起去,谁能想到,他不但跟我们走到一起了,还走过头了!瞧瞧这死样,睡个觉还在笑,这是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高兴啊。”
李易天看着左月尧那样,大概也是第一次看男神如此,也忍不住笑道:“终于娶到心上人了,大概是高兴过了头。”
任尚抱臂观看了半晌:“我觉得他还是收敛点好,否则南大第一男神的称号就德不配位了。”
6夕冉总结:“我觉得左师哥这样挺好的,很真实,只是他们以前没有在一起,所以一直收敛自己而已。”
四人从房间出来,陈碧玉关上了房门,一回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温何呢?”
“喝醉了,被姚婧送回去了。”李易天解释。
“哼哼。”陈碧玉一向独具慧眼:“我敢打赌,他要是真的醉了才有鬼呢,十成十是装的!”
直到次日快晌午的时候,苏弦才哼哼唧唧的醒来,睁开眼看到左月尧竟然还在睡,等响起来昨天是什么日子的时候,十分遗憾地推搡着身边的人。
左月尧缓缓睁开眼,入眼一脸委屈巴巴的人儿,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了?”
“人都说洞房花烛夜是人生四喜之一,昨天晚上这么有纪念性的时刻,我们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左月尧哑然失笑:“这种喜事,你想什么有就什么时候有,老公随叫随到。”
“讨厌。”
“我还有让你更讨厌的。”
。。。。。。
彼此的纠缠,尽情的诉说着爱情的温柔。
十六岁那年与你的一见如故,是此生最美丽的相遇。
原来不管走到哪里,最想去的,依然是你的身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