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
海被她的说法震惊了。
他还真不清楚贾张氏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按照正常人的思绪来说,他伸手问别人要东西,对方不给是完成正常的事。
“那当然了,我早就说了他没你们想的那么单纯,你就是不信。”
“吃饭吧,别想那么多了,苏泽就是吃个饭,还被你扣个帽子。”
易忠海看贾张氏的奇怪脑回路,现在越来越想远离他们家。
可是现在突然远离的话,必然会被她咬的死死地,甚至还会被指认自己是狼心狗肺的人。
这种操作,他早已见怪不怪。
谁让她是贾张氏呢。
她不仅会被人戴帽子,甚至还喜欢各种强制责怪,即便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她是啥样,只是对自己的影响终究不会好。
“我给他扣帽子?他可真有脸,我是就事论事。”
贾张氏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说错。
“嗯,你说的对。”
易忠海想要逃离这场闹剧,甚至希望下一场比赛快点到来,要不然非得被她缠的不清静。
更气人的是,居然还有人传播自己和她的谣言。
还真是不知道是从哪个不长眼的兔崽子嘴里说出来的。
苏泽和往常一样,慢悠悠的打饭。
他不在乎周围完全陌生的容颜,反正他们也碍不了自己吃饭。
就在这时,一阵嘹亮的女声,穿透沸沸扬扬的谈话声,直接冲向苏泽的耳朵里。
“你看,他们的食堂可真大,虽然跟咱们的摆放差不多,可是够大嘿!
”
苏泽有些好奇,毕竟谁不想八卦那个大嗓门女士是谁呢?
接着,他回头看去,是一个梳着娃娃头的女人,看着也是十八九岁,二十来岁的光景。
模样长得很俊,尤其是那双眼睛,熠熠发光。
应该是别的厂的。
她还在跟别人说话,仍然是对这个食堂的感慨。
苏泽都明白,这个年代的人能吃上饭就是上天的最好恩赐,所以他们对吃饭的地方尤其看重。
对工人来说,食堂就是最可以放松的地方。
不过,就算在后面,两人见面,问的还是“吃了嘛”类似问题,这好像成了个惯性。
苏泽吃好,在水池边冲了饭盒。
比赛得下午才能开始,所以他们现在可以回车间休息。
正走着,就听到后面传来急促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大嗓门——
“大兄弟,大兄弟,你等一下!”
她喊话时,还伴着急促的脚步声。
苏泽记得是那个娃娃头的女人,回头看去,果然是她。
他敢回头,是因为附近好像也没别人。
女人跑过来,然后一手拿着饭盒,手背卡着腰,一手将跑到嘴里的头发撩拨到后面。
接着,喘着气缓劲,又大大咧咧的说道:“大兄弟,我看你穿的是这个厂子的工作服,那你是这个厂的工人吧?”
“嗯,你有啥事?”
“我想知道厕所在哪?早上水喝多了,刚才又喝了碗汤,可把我憋坏了,饭都没吃好就跑出来了。”
苏泽看她的样子,额头顶着些
密汗,表情不是很自然,贝齿微微咬着下唇,双腿也在刻意夹紧。
“我知道,在那……”
苏泽刚要指路,就被焦灼的女人一下拉着往前走。
“你直接带路吧,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