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我们要怎么做?”
“当然,我们需要做些什么,但是永远不要附和愚蠢的公主。”
“那是要阻止?”
“不需要。”
“但是,一旦他们取得成功,对我们没有好处。”
“他们不会成功,鼠目寸光的公主跟妄自尊大的将军,不足为患。而我会好好运用这个机会,跟赛里斯重修旧好,他已经走得太远了,不能再放任他。”随手搁下手中阅读了一半的粘土板,菲尼尔脸带微笑,心中所想全是赛里斯归来的情景,他心情大好:“我该从现在开始编写给赛里斯的信。”
做为菲尼尔的导师,哈图一直陪伴王子成长,自然了解菲尼尔不达目的至死方休,一如对法老之位的执着。
“但是,我们并不知道他的位置,自从神使将赛里斯王子带进沙漠,就失去踪影。”
“不,他会回来,当他再一次进入我的眼界,我不会让他再有机会推开我,再也没有第二次。”菲尼尔侧眸望向窗外,闭目聆听,唇角笑容渐渐加深:“我们……我和赛里斯会得到应得的。”
“可是赛里斯王子似乎意志坚决,他全心忠于神使,恐怕不会帮助我们。”哈图这些年来一直关注着赛里斯,他不认为事情会顺利。
菲尼尔没有否认,但他的微笑不变,有信心一切尽在掌握中。
“他会,他和我密不可分。”
没有任何人能够分离他们,这是从开始就决定的命运。
即使主人这么的自信,哈图毕竟活了这些年岁,深厚阅历让他不得不谨慎。一再犹豫以后,他还是指出:“但是那个神使,他不会阻止吗?”
提及李长琴,菲尼尔的微笑终于从脸上消去,恨意涌现:“不能原谅他,永远不能原谅,他不应该抢走我的赛里斯。”
“主人?”
“但是他很快就会付出代价,我听见了……诸神的审判。”兴奋的狞笑替换温和假象,菲尼尔极力抑制笑意,无奈笑声却从掩唇的双手间漏出。
张狂笑声不绝,菲尼尔佝偻弓曲的腰背绷紧,颤抖不已,瘦削身躯骨骼突显,带一丝病态的扭曲,砌成诡异恐怖的画面。
许久以后,他又直起腰身,将目光放远,像透过遥远时空描绘理想的未来,神态陶醉。
“我们只需要等待,等待机会到来。”
三个男人抱手而立,杵在诺布家的厨房里,愁眉苦脸。
所有难题皆因玩笑而起,原本他们只需要等吃,后来为了烹煮方式而争论,就演变成冲动的自告奋勇,现在他们终于了解自讨苦吃,就是在说他们。
新鲜的鱼,腥甜的鱼,还有些微生命迹象的鱼。
基本上没有人知道从哪里下手,三位男性互觑一眼,同时怨念鱼儿多事,竟然活在水下游泳,一开始就应该煮好放在盘子里。
“烤?”赛里斯思索半晌,比两位大人都有行动力,立即准备动手。
“熬汤。”诺布也想到简单解决方法。
“清蒸好吃。”长琴想象着那嫩滑的鱼肉,垂涎三尺,恨不得立即就能吃上。
“清蒸?”赛里斯和诺布互觑一眼,困惑地求教:“怎么样蒸?”
这可真是问倒长琴了,他的烹饪本领仅限于炒饭,蒸鱼的学问他是一窍不通,只是没有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他蹙眉思索半晌,也有了斗志:“好了,我们每人负责一个菜,用自己的方法做。”
“这个提议不错。”诺布扬眉。
赛里斯也点头:“好,我会努力。”
于是大中小三位男性摩拳擦掌,大概是感觉到男士们带有实验性的疯狂目光,原本奄奄一息的鱼儿们突然奋力挣扎起来,让斗志满满的三人更加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