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午的时候,沈嘉柔刚准备回去,周泽的车子忽然开了过来。
隔着车窗看到他的笑脸,沈嘉柔瞬间囧红了脸。才想他他就出现,要不要这么及时。
打开车门坐进后座,车门刚关上,就听他说:“午饭不用做了,我定了餐一会直接送到家里。”
“嗯。”沈嘉柔抬起头,关心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很累?”
“还好。”周泽笑笑,靠到椅背上吩咐瘦猴开车。
回到家,饭店送餐的正好也到了门外。沈嘉柔下车把袋子接过来,余光看到周泽走路的时候,比平时更加迟缓,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下。
他昨晚睡那么晚,今天天没亮又出去,腿肯定是又伤了。
进屋把餐盒放到餐桌上,沈嘉柔去洗了手回来,生气的让他坐着不要动。
“我真没事,不骗你的。”周泽苦笑:“你不要总这么紧张。”
“我要亲眼看了才行。”沈嘉柔执拗的把他的义肢卸下来,气哼哼的命令道:“裤子脱了。”
“嘉柔,我真的没事……”周泽看她气鼓鼓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忽然想笑:“你生气的样子不好看。”
沈嘉柔压根不听:“快点,不然不许吃饭。”
“好吧。”周泽终于憋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我脱还不行吗。”
本来很严肃的一件事,他这么一笑,顿时让沈嘉柔觉得难为情。她刚才好像确实有点凶,语气还跟训沈依依似的,丢死人了都。
事实证明,沈嘉柔的直觉还是很准的。周泽的腿不止磨破了皮,还出了好多的血,情形和上次伤得最严重的那次很像。
“等我。”沈嘉柔心疼的红了眼眶,转身往楼上跑去。
周泽听着咚咚咚的脚步声,脸上的线条柔和下来,飞快从昨天带回来的纸箱里把花拿出来。
原本想昨晚就给她的,结果忙忘了,半夜又接到老陈的电话,说是辖区有人械斗,这一出去到现在才回来。
沈嘉柔拿着药箱从楼上跑下来,也没注意到餐桌上多出来的玫瑰花,紧张蹲到地上,仔细帮他清理伤口。
虽然伤习惯了,有人关心和没人管完全是不同的心境。周泽垂下眼眸,视线在她白皙的后颈定住,无意识的抽了口气:“嘶……”
“弄疼你了?”沈嘉柔仰起头,一下子撞进他不加以掩饰的温柔目光里,没来由的红了脸:“忍一会,马上就好。”
周泽应了一声,情不自禁的将手搭到她的肩头,粗糙的指腹隔着衣服,轻轻摩挲,眸光暗暗沉沉。
这几天跟老陈聊了下孩子的事,听他说要上户口最好还是去把结婚手续办了,省得将来麻烦。他其实想过这个问题,也觉得自己之前的决定,对沈嘉柔来说很不公平。
一个女人,能够无怨无悔跟着自己,若是连最基本的法律保障都不肯给她,她得多寒心。
“好了。”沈嘉柔收拾好药箱,忍不住又唠叨起来:“下次不许忍着,你先吃饭,我去洗洗手。”
说完,红着眼把药箱放到桌子上,扭头去厨房洗手。
周泽拉回思绪,伸手把桌上的玫瑰花拿过来,低头嗅了嗅。
放了一晚上,有的花瓣已经蔫了,有的已经落了下来,怎么看都显得诚意不足。正犹豫要不要丢掉另外买,沈嘉柔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