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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前，她對著鏡子一陣塗抹，折騰了半個小時才把脖頸上的吻痕遮住，買的遮瑕膏也只剩一半了。

她搖搖頭，腹誹道：這次蘇熠鬧得真是太兇了。

怕趙夕看出什麼，她又折回衣帽間拿了圍巾，一圈一圈繞脖子上，直到都覆蓋住她才滿意的點點頭。

趙夕見到她的第一句便是：「你穿這麼厚不熱嗎？」

周芷雯外面穿的白色長款羽絨服，內搭白色修身毛衣，下面是鉛筆褲，腳上穿的高靴。

全身上下遮擋的嚴嚴實實，像是藏什麼似的。

「還好。」周芷雯脫掉羽絨服外套掛衣架上，折回來坐下。

「圍巾呢？」趙夕指指她脖頸上的圍巾，「屋裡挺熱的，幹嘛不摘下來。」

「我不熱。」周芷雯手搭在圍巾上，「不用摘。」

「怎麼會不熱，」趙夕探出身子去拉扯她脖頸上的圍巾，「吃完飯再——」

話未完生生頓住，她看著圍巾下的痕跡，眨眨眼說：「蘇熠弄的？」

周芷雯的生活圈裡只有蘇熠，她就是想否認也不行，「嗯。」

趙夕上次就罵過他，氣呼呼道：「他瘋了嗎。」

周芷雯把圍巾重圍好，輕勾唇角：「他也不是故意的。」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趙夕舉例，「上次，還有上上次，上上上次，哪次不是在你身上弄出痕跡，我看他就是有病。」

「他真不是。」周芷雯替他解釋，「當時燈光暗，沒太注意。」

「你就由著他折騰吧，我看你以後哭的時候怎麼辦。」

「不是有你嗎，他要是惹我哭了，你會替我教訓他的，是不是？」

「你呀，就會拿捏我，」趙夕給周芷雯倒上茶水，想起周芷雯脖子上的痕跡，便跟著心疼，「下次別讓他這麼折騰了。」

周芷雯保證，「好，以後不讓他亂折騰。」

趙夕嘖嘖說：「別答應的這麼快，回頭又忘了。」

周芷雯：「絕對不會忘。」

她都這樣講了，趙夕便也沒再囉嗦，點了一桌子菜，說是要給周芷雯補身體。

周芷雯笑笑，「我這麼吃下去會成小肥豬的。」

「怕什麼，反正你已經有蘇熠了。」趙夕感慨道，「不像我，孤家寡人一個。」

「那是你不要，」周芷雯想起趙夕的上一段戀情，「上次要不是你拒絕人家，你們現在都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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