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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看去，整座城市都在她的腳底鋪展開來，點點燈光錯置其中，與星河相接，陳念只覺整個人仿若置身於宇宙之中，周圍星辰近在眼前，甚至觸手可及。

「念念。」慕容澤輕喚。

「嗯。」她沒有回頭，思緒飄遠。

「我……想成為你的依靠，可以嗎？」

果然。

懸吊在半空中的心落了地。

陳念一手緊握著項鍊盒子，一手牽起了慕容澤。

她扳開了他的掌心，那熾熱的溫度讓她為之一顫，然而她依舊將盒子鄭重其事地放在了他的手中。

「這是代表著拒絕，對嗎？」慕容澤溫聲詢問，眼底流露出一絲哀傷。

「嗯。」陳念不敢再看他的眼神，「也許是我的行為給了你某些錯覺，但我必須得坦白，我對你頗為照顧，只是出於一種姐弟情。」

「我喜歡的，一直另有其人。」

他輕笑，似是無奈，又有些傷感：「我一直覺得，我喜歡你甚至追求你，這都是我的權利，可是這一次，你連這些都要收回嗎？」

「不，我們……」

他的眼神過於悲傷，讓陳念心裡浮現出一絲無措。

他實在算不上開朗和直接，甚至他在她面前永遠都那麼真誠和小心。

她知道，他說這些，也許已經耗盡了所有的勇氣。

慕容澤微微搖頭，打斷了她想說的話：「念念，曾經有很多次，你都可以拒絕我，但你並沒有選擇這麼做，所以這一次，你不必愧疚。」

「畢竟你給了我許多接近你、了解你的機會，所以我應該感到慶幸，而不是恬不知恥地想要徹底將你擁有。」

「念念，很抱歉，這一次我唐突了。」

受到慕容澤的影響，陳念的情緒也變得有些低沉，她甚至後悔，方才拒絕他時，她的措辭為什麼不能再委婉一點？

他捧出了一顆真心，她卻如此狠心。

「我們還是朋友。」陳念聲音艱澀。

慕容澤「嗯」了一聲，「我們還是朋友。」

摩天輪緩緩轉動，氣氛沉靜下來，陳念甚至還能聽到雲霄飛車上，乘客們的尖叫聲。

手機震動，有消息進入，陳念打開了微信，清除了未讀消息，又點開企鵝，頂置群聊已經許久沒人說話，反而這一次，出現了一條未讀消息。

陳念點開，發消息的人是周勵，他先是放了一張截圖，後又用文字表示：「三十進十五，我們戰隊入選了！恭喜各位！希望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大家能齊心協力，更進一步！」

嗯？

陳念第一反應是不信，於是翻來覆去將截圖點開看了好幾遍，一分鐘後，她終於確信了王者榮耀官方發表的入圍戰隊中，有他們學校，名單後面，有他們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