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承受得了書本重量?
送月螢去上學時,鍾離玉幫月螢拿書,至於那書袋,沒送出去,心情不甚美。
。
南廡房前。
又一次見到陰魂不散的鐘離玉,段太傅古井無波,直到看到鍾離玉笑眯眯地注視他,段太傅驀然一陣惡寒。
他不會知道,鍾離玉的滿腦子在演變各種畫面——用各種陰狠的手段給他松筋骨,難以言喻。
段太傅先讓月螢進去,月螢戀戀不捨回眸,鍾離玉把書遞給她,摸摸頭:「進去吧。」
月螢揮手:「娘親,再見。」
鍾離玉有點傷感,跟著揮手,姿勢如月螢如出一轍。
待月螢入屋,段太傅道:「陛下,老夫有話要與您說。」
鍾離玉沒多少耐心:「甚麼事?」
段太傅開門見山:「陛下,老夫知曉您的擔憂和苦心,可是月螢丫頭是老夫的學生,您一直陪著她,實乃不利於她學習,亦不利於她形成獨立健全的人格以及思辨能力,到頭來只會害了月螢丫頭。」
鍾離玉只怕最後四個字聽進去了:「你叫螢螢丫頭?」
段太傅愣了一下。
一片橙黃的葉子隨風而來,被鍾離玉用手指夾住。
鍾離玉瞧了兩眼黃葉,撕成兩半,復冷笑:「連朕都還沒叫過,段老頭,你這又搶先一步,不錯不錯。」
話題突然落在奇奇怪怪的關注點上。
「又搶在朕前頭。」鍾離玉陰陽怪氣道。
段太傅嘴角抽搐,難以置信:「。。。。。。」
他木訥半晌,遲緩地想,陛下這是吃味了?
鍾離玉冷冷盯著段太傅,目光像是要殺人,哪裡曾顧念段太傅曾為其師,毫無尊師重道的禮度。
突然間,段太傅沉不住氣了。
平素積攢的火氣和憋屈突然爆發,段太傅起初就不願來,若非鍾離玉威脅,他豈會屈服於強權?
段太傅揮袖,衣袂飛起,沉聲道:「陛下,既然你看老夫如此不順眼,那就不如請陛下自己來教好了,老夫不教也罷,陛下且放老夫回山去!!」
「好啊。」鍾離玉大大方方地應承。
其過於坦然,段太傅一口血哽在嗓子眼處,渾身顫抖。
眼看段太傅就要氣走,鍾離玉不慌不忙地笑道:「哎呦,老師,朕不過是在開玩笑,您莫當真,彆氣壞了身子。」
言下之意:逗你的。
段太傅深覺被捉弄,又是一口老血堵到喉頭處。
鍾離玉有正事要做,無瑕奉陪,撂下一句「朕下回給老師賠罪」,便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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