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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楚相言的腺體習慣性腫脹起來，肩上肌肉緊繃著，動也不動，像是警惕掠食者的小獸。

與此同時，鼻尖敏銳地捕捉到一縷熟悉的味道。

四周死一般的寂靜，他莫名心慌地盯著電梯門。

&1dquo;聽話，回家。”秦厭聲音涼薄低柔，卻讓人恍惚，仿佛開口的一瞬間，便是黑雲壓城。

意識到不對勁，楚相言趕緊從樓道跑回去，問秦厭：&1dquo;到底出什麼事了?!”

可回答他的只剩占線聲，他再撥回去，就無人接聽了。

濤海地下車庫。

秦厭坐在車后座，從後視鏡上，冷若寒霜地盯著扶著方向盤的男人。

虞德托著眼鏡，眼角閃過一絲得意，&1dquo;你不要誤會我，我來濤海，是為了推進一下R和秦氏的合作。”

兩世人生，作為頂級a1pha的秦厭，第一次體會到來自天性的壓抑與恐懼。

頂級a1pha是基因紅利的受益者，習慣的壟斷著世界絕大部分的權利與財富，在各種領域占據巔峰之位，可還有一群更屈指可數的a1pha，在疊代進化中，變異出乎頂級a1pha的性別——enigma。

他們比頂級a1pha更好鬥，enigma的信息素不僅擁有對任何等級ao的絕對壓制力，還可以通過腺體幻化出信息素實體，從生理和心理雙層面，同時擊潰社會公認的強者頂級a1pha。

甚至，標記頂級a1pha。

將萬人崇拜的頂級a1pha，控制在自身胯下，讓他們拋棄尊嚴，做出無異於omega的發情行為。

直至長出生殖腔，成為專屬enigma的繁衍工具。

征服王者，凌駕王者，是enigma的畢生追求。

&1dquo;利益為萬事優先，錢、權可以交換一切，精打細算付出與回報，弱者從不需要感情與尊嚴。”

虞德摘下眼鏡，揪著衣角摩挲著鏡片，幽幽地繼續說，&1dquo;楚相言的腺體能你治療你的病，這就是你對他好，娶他的道理。”

心底最深處的爛肉被人無情地翻出來，秦厭緊攥拳頭，目露寒意，&1dquo;我與你不同。”

&1dquo;這是學長在畢業典禮上，親口說的。”

秦厭喉口一緊，曾經的回憶在腦海中迅閃現，當初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頂級a1pha。

&1dquo;看來學長記起來了。”

悠悠的香樟信息素跟著冷冽的聲音傳來，秦厭機敏地攏起一團濃重的深海信息素，用來屏蔽會擾亂心緒的香樟樹香。

二人在後視鏡中四目相對，車廂中激烈的信息素暗流涌動，&1dquo;你究竟想做什麼?”

虞德不再繞圈子，拿出準備好的文件，&1dquo;你的人不會在R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秦厭沒有伸手接，幽潭的深眸在黑夜中閃爍著駭人的綠光。

&1dquo;總會有的。”

宴妄從不會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