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跑了,我陪你上医院。”他苍白着脸拿过我的刀子,扶着我就下了楼。
古维见到我这样的时候,脸都吓白了,他连忙开着车送着我去了最近的医院。
晚上,我挂的是急诊。
血哗啦啦的往外冒着,护士们还以为我出了什么事,赶紧把我抬上了床,拉上了门帘。
事后,我额头靠近发迹的地方,缝了四针。
我爸听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
之前当着自力的面我摇摇头不同意给爸挂电话,自力转身付钱的时候,我朝古维努了努嘴,古维立刻用手机和我爸说了。
我爸过来的时候那张脸好像是猪肝,憋得通红,不过我看着估计是他酒喝多了,他上去也没说话朝着自力就甩了个巴掌,那个女人连忙哭着拦在了我爸身前,大半夜的,医院执勤的护士医生白看了场闹剧。
后来,一个主任走过来对着我爸劝了两句,他才安静了下来,我看着也闹得差不多了,开口打了圆场:“爸,我没事,弟和这事没关系,是我冲动了……”
我爸撸了撸头发,叹了口气。
我看了看表,说自己累了。
这话比什么都管用,我爸安抚了两句,带着那个女人走了,自力可怜巴巴的坐在我床边,眼眶通红。
古维问医生要了张椅子,陪夜。
医院这个地方我住不惯,消毒味太重,还有隔壁床的打呼声,放屁,咳嗽,起夜,我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我就嚷着要出院,古维去医生那问了问,可以,不过要七天后回来要拆线。我听了连忙说了声好。
绿湖小区自力是不敢回去了,他怕李强找他麻烦,我心里想了想,干脆带他回了家。
另一边,黄飞祺听说我受伤,连忙带了鸡鸡过来看我。
我头上包得像个印度人似的,任由扑过来的鸡鸡一阵乱摸。
古维和黄飞祺已经看习惯了,也没拦着,尤其黄飞祺,耸着肩闷头直笑。
倒是自力,脸色有些奇怪。
我左脸颊被他吧唧了一口,右脸颊又被他吧唧了一口,就当他嘟着嘴冲我嘴来的时候,我急了。
“鸡鸡,别闹……”黄飞祺揪着他后领,把他从我身上拽了起来。
我松口气,身子像挺尸一般躺着。
和他们说了一些话,黄飞祺问起我头的事,我朝他眨了眨眼,说是摔的,我知道他不信,不过自力在旁边,我得给他面子。
晚上,我想留他们下来吃饭,不过黄飞祺不愿,他拍了拍鸡鸡的屁股,两人走了。
我洗了个澡,揉了揉眼,困了。
上床的时候,我一怔,吓了一跳。
“自力,你睡这?”
自力在我床上,蒙着头。
他拉开被子,“哥,我不想回房间,我妈知道我回来了,她一定会半夜找我念叨,我不想听……”
“我当什么事呢,好吧,随你,不过哥先申明,哥睡相不好,要是半夜把你踹下去,你可别找哥闹啊……”
反正床这么大,对我来说旁边多个人,没差。我躺在了他身侧,拍了拍他的背,睡了。
半夜,我被自力踹下床两次,第二天对镜子一瞧,头上的包更大了。
喝醉
在家养了一个月后,我爸和我提了去他公司帮忙的事。
我求之不得,自然答应了下来。
我爸原来是做贸易的,后来跨足房地产,因为国内的房地产飞速发展,利润空间较大,几年下来贸易这块反而成了副业。
相比我爸对我的器重,自力就显得可怜多了。他在大学出了这事,名声已经臭了,一早就办了休学,现在天天在家无所事事,我爸每每见着他都没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