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出去的时候帮忙带上了门。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又转头看了看隔着不远的病痨,郁卒了。
半夜,我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揉眼一睁,吓得差点蹦起来。
病痨站在我床边,惨白的面色在月光的衬托下,好像七月的厉鬼。他安静的站在一旁,一句话也没说。
我握紧拳头,以防不测。
片刻后,我动摇了,伸出一手捅了捅他腰侧,他仍是没动,眼睛眨也不眨。
“裴叔?”
他没应我。
“病痨?”
我冲他招了招手。
“疯子?”
我拍了拍他两颊。
“变态?”
我拉了拉他奶头。
“s狂?”
我扯了扯他豆芽。
五分钟后,我明白一件事,这病痨梦游了。
翻了个身,我蒙头不理他,继续睡了。
第二天醒来是被吵醒的,我呻吟一声,头痛得厉害。
一旁裴萧栋正在大声呼喝,闹着要下床,两个年轻的护士面面相觑,没过一会其中一人奔出去找了白大褂。
“吵什么吵?”我脸色很臭,下床去了厕所。出来的时候,我看见裴萧栋正在收拾衣物,他看也不看我,径直想要从我身边走过。
我转了转眼珠,一脚横了过去。
下一刻,病痨摔了,倒地的时候把我也扯下当了垫背,一瞬间,我下面钻心的疼,表情像抽了筋一样扭曲。
妈的,我低头一看,他的……大腿不好不死的撞在我命根子上,废……废了!
背叛
“病人下体软组织挫伤,一个星期内,希望病人多休息,不要进行过激运动……”白大褂一脸的正经,边说着边在手上刷刷刷龙飞凤舞的写下了药方,“涂抹的早晚一次,外服的早上两粒,主要是用来消炎……唐先生,你听清楚了没有?”
我哼哼两声,指了指旁边道:“医生,我现在疼得两手无力,这话你应该问旁边的那个,他听清楚了没有?”
白大褂看向裴萧栋。
裴萧栋咳了咳,面无表情道:“我会给他请护工,医生说的我都记下了……”
白大褂点点头,上下打量了几眼:“那你呢?护士和我说你挺会闹的,怎么,不好好养病给我们医生添乱是不是?”
裴萧栋低着头,脸绷得死紧。
“行了,都闹什么别扭呢,外面有多少人想住院还没床位呢,好好珍惜国家资源,要是真有那能力,请私家医生去……”白大褂损完就带着护士出了门。
屋内一片静默。
“裴叔……”我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
他看向我,抿了抿嘴,面上怒气未消。
“我……我想上厕所……”我冲他招了招手。
他用力的哼了一声,转开头:“我去叫护士进来……”
“不……不行,我快尿出来了……”我没说瞎话,膀胱已经憋了一袋的水,估计犹如黄河之势,要是在不开闸,就要变喷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