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快到目的了,車開的比較慢,顏顧跟在豪車後面。
司機注意到了,提醒領導:「他跟著我們的車。」
豪車停了下來。
顏顧跑過去,領導不明所以的把車窗打開。
「您好,我是陳景澤的伴侶,您讓我見他一面吧。」
領導深邃的眼眸里閃過一絲詫異,隨後眼神又變得深沉讓人琢磨不透,「你就是顏顧。」
顏顧點頭,「是,我是顏顧,您讓我見見陳景澤吧。」
領導關上車窗,「開車。」
豪車持續前行。
顏顧邊跑邊道:「求求你,讓我見他一面吧。他怎麼樣了?我是他的omega,為什麼不讓我見他?他已經標記了我,我可以給他安撫,他需要我的安撫,讓我見他吧。」
人終究比不上豪車,顏顧和豪車逐漸拉開了距離。
好在目的地並不遠,就在豪車停在豪宅門口時,顏顧也追了上來。
領導下車走向顏顧,厲聲道:「你知不知道他為了讓我取消他和寧路的婚禮都做了什麼?」
顏顧眼裡透出茫然。
「他拿刀劃傷了自己的腺體,安撫?腺體是我們的第二個心臟,他快沒了半條命的時候你在哪?那時候你怎麼不知道來安撫他?」
顏顧張嘴正想說什麼,這時胃裡一陣難受,他轉到一邊,難受的嘔吐著。
「你……」領導以為顏顧嘔吐是對他不尊敬,憤懣的轉身就要走回家,猛地想起什麼似的,又折回來,「你懷孕了?」
顏顧抬起手,用衣袖擦淨嘴邊,發覺領導的態度和剛才有些不一樣,他急忙回道,「是,我懷孕了,可以讓我去見他嗎?」
和領導過了層層關卡,顏顧總算來到一間重症病房。
陳景澤滴著吊瓶,臉上戴著吸氧裝置,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顏顧在外面抬起手,摸上冷冷的玻璃牆。
領導緩緩道:「他經歷了兩次病危,每次稍微清醒點了,說出的第一句都是與你有關的。」
說完後,領導走了。
玻璃牆被捂熱了,顏顧仍舊站在原地,他額頭抵在玻璃上,一閉眼,豆大的淚珠瞬間滴落。
陳景澤被子彈打中了腺體,腺體受損程度極高,強大的信息素收不住,源源不斷往外溢出,醫護人員必須戴著特製的防毒面具才敢為陳景澤進行治療。
在頂級a1pha高濃度的信息素下待久了,即使戴著面具,自身整體多多少少會有點影響,而顏顧是陳景澤的伴侶,他不受影響,平常照顧陳景澤的任務就交給了顏顧。
顏顧進入病房裡,牽著陳景澤的手,安靜的守在陳景澤身邊。
他偶爾會釋放出的信息素。
不知道陳景澤會不會感知到?
醫生過來檢查的時候,問道:「顏先生,你是不是釋放信息素了?」
「是。」顏顧有些慌張:「不可以嗎」
「不是,可以多次釋放,對陳先生的治療有幫助。」
之後顏顧就經常釋放信息素。他陪著陳景澤到不用打吊瓶了,再到吸氧裝置也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