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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一只狐狸一只鸡多一只鸡 一只狐狸两只鸡少两只鸡 > 第23頁(第1页)

第23頁(第1页)

雲沉頗為懊惱地抓抓頭髮:「抱歉,是我太著急了。」

松晏湊過去,蹭蹭他以示安慰。心有掛礙,由是生疾,由是生悲,這是師父教予他的道理。

夕陽西下,天色昏暗。

三人立於溫家長亭之中,庭外血水浮動,殘屍遍布。

遽然,滿院子的血水晃了一晃,撲到亭子邊緣,濺上沈萬霄衣角。他微垂下眸子,見那血水之中有一條暗紅的影子飛快游過,動作迅疾,攪起狂浪。

松晏也瞧見了那東西:「奇怪,這血水裡怎麼會有游魚?」

「不是魚,」沈萬霄退身,面前一潭血水之中暗紅魚影越來越多,如烏雲一般頃刻間聚集在一處,「招鬼令。」

縛鬼令除邪祟,招鬼令引邪祟,皆是大凶之術。但要施此二術,需得以神血為引,世上神明三千,除魔衛道,除了沈萬霄這個動不動就發瘋的罪神,其他神靈只有逼不得已才會以身涉險使用縛鬼令,更少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韙催動招鬼令。

松晏詫異抬頭,瞧見亭子四角分別掛著一串金鈴,紅線相互糾纏,爬上亭台樓榭。若不仔細看,只會以為是飛濺而上的鮮血。

「唰」的一聲,紅線盡數斷裂,露出藏在線後面的黃色符紙,金鈴無風自動,叮叮噹噹如同黑白雙煞趕魂的陰鈴聲。

雲沉臉色煞白,兩股顫顫,哆嗦道:「這、這怎麼會有招鬼令?沒有神血,沒有神血便無法催動此令,這、這……若風!」

他似是在這急切的鈴鐺聲中失去理智,一腳跨出涼亭。

與此同時,血水一陣翻騰,數條足有碗口粗的紅蟒自血里張口咬來。

松晏霎時驚叫起來:「雲沉!」

雲沉手握拂塵,划水為界,堪堪擋住紅蟒一擊。

見狀,松晏鬆了口氣,卻聽那金鈴聲越發急促。

下一瞬,更多蟒蛇襲向雲沉。蛇身帶起的血水如同落雨,濺到亭中,扭身化作細蛇,吐著紅信子撲向亭中二人。

沈萬霄反應極快,抬手扭斷蛇身,緊接著拔刀出鞘,劍光所過之處細蛇皆被削作細泥。

松晏趴在他的肩頭,雙目緊閉,整隻狐狸都在發抖。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連幼時被扔到荒山野嶺,獨睡墳地都不曾畏懼過,唯獨懼怕蛇這種冰冷濕滑的東西。

打鬥之下,紅蟒似是生有神識,意識到雲沉手裡的拂塵是他的武器,便紛紛改變攻勢,合力咬向他持拂塵的手。

雲沉驚惶,眸子中映出纏繞在一起如同紅繩相結的蟒群。尖利的蛇牙仿佛刺刀,猛然扎穿他的手臂。

「啊!」隨著一聲痛呼,他的手臂被齊肩扯下,斷手頃刻間被蟒群吞食。如注的鮮血奔涌而出,雲沉臉色頓時變得慘白,那柄拂塵掉進蟒群之中,很快便不見蹤影。

而亭子之中,沈萬霄與松晏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

沈萬霄剛清醒不久,法力受限,難聚業火。而這些紅蛇越殺越多,屍塊甫一落地便化成的紅蛇,根本無法殺絕,他只好帶著松晏儘量避開紅蛇襲擊,不主動攻擊。

金鈴不停作響,仿佛一道催命符。

雲沉含了滿口的血,青絲散亂,被巨蟒纏住身子,難以喘息。

忽的,承妄劍破空而來,轉瞬間劍光將那條紅蟒斬作兩半,腥臭黏稠的黑血噴了雲沉滿身。他無力地下墜,「撲通」一聲跌入身下血池。

被斬成兩截的蟒蛇扭動著身體,傷口處迅長出的血肉白骨,眨眼之間已變作兩條紅蟒,嘶叫著低頭看向亭子下的人,長尾打碎院中山石。

沈萬霄揮劍在身旁劃下結界,成群的細蛇仿佛自盡一般撞在結界上,頭破血流,很快就將結界染的血紅。

他仰頭望向足有房高的巨蛇,明明身處劣勢,卻有著睥睨眾生的矜貴。

「觀御——」紅蟒開口,嗓子裡似乎含著一口濃痰,身上鱗片一張一合吐出無數細蛇,「當年你殺我父親,屠我族人,今日,我便要拿你祭我懸山朱蟒一族!」

懸山朱蟒。。。。。。

松晏隱約記得懸山朱蟒一族早在神魔大戰時就被西山菩提子收降,壓入神獄,永不見天日。只是沒想到,神獄嚴防密守,四神獸坐鎮,竟還是叫他逃了出來。

沈萬霄縱身躍上房梁,夜風吹動他的衣裳,獵獵作響。

松晏縮成一團,悄悄睜眼去看,見那條偌大的蛇尾上爬著無數小蛇,正抬頭死死盯著沈萬霄與他,忍不住打起寒顫。

「沈萬霄,」他抖著聲,幾乎要掉眼淚,「別丟下我。」

別丟下我。

沈萬霄有片刻的晃神,好似多年以前,也曾有人對他說過這句話。但他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也許是他一直在找的狐狸,也許不是。

今夜無月,空中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紅蟒嘶吼著,降下一場蛇雨。它張著血盆大口,猛然襲向兩人。

承妄劍應召而來,青芒劈開這一片混沌,劍鋒與蛇鱗相撞,擦出刺眼的火花。沈萬霄眸色漸暗,餘光瞥見腳下一方血池。

紅蟒忽的甩尾,尾上蛇鱗直立,直砍向他的腰際。

他疾退身,飛身而起,避開這一擊,隨後立馬將松晏扔向血池。

身體急下墜,松晏猝然睜眼,只見疾風驟雨之中,沈萬霄飛身踹上紅蟒後腦,緊接著就被蛇尾甩出數米遠。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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