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禪低下頭悶聲不吭的給景伏城包紮,景伏城也從頭到尾的沒喊過一句疼。
開始裹繃帶時忘禪才突然反應過來:「這地方……是園宗大師的閉關之地。」
「從前我來給他送過一次食物,有點印象……他的閉關之地為何會有一條暗道連著我的房間?」忘禪將繃帶系好,站起身來,臉色微涼道,「找一下這地方有沒有其他的東西。」
景伏城隨手扯了一下自己已經繫緊的繃帶,站起來:「好。」
忘禪心中其實已經有了不祥的預感,可直到景伏城找到那枚熟悉的令牌時,才覺得心中的大石頭猛地一下墜了地。
沉重的,卻又暢快的墜了地。
景伏城說:「這裡也有一塊黑崖令。」
第7o章搬家
鴻鵠寺的建築燒毀了大半,幸好屋基還在,只需修葺一些時日便可。因著暫時沒了落腳之地,在司馬筠的組織下,一群小和尚浩浩蕩蕩的搬進了靖王府。
忘禪本打算回自己家,可被一群小和尚眼巴巴的看著望著,也甚是心軟,乾脆一同搬了過去。想著一大群人過去,景伏遠總不會誤會什麼。
一行人到靖王府的時候,勤非來迎。
忘禪一下馬車,便見他格外規整的行了個合十禮,還十分符合禮數的喊了句師叔。
想來這段時日是被園宗大師好好地磋磨了一下。
不過忘禪一進了院子裡,他便原形畢露了。被一群小和尚圍著師兄長師兄短的,不住的問著這京城裡的事兒。
院子裡坐著即子箴,正在飲茶,見他進來,忙起身道:「你來了。」
「嗯。」忘禪垂眸,低聲道,「那邊情況如何?」
「一切照常。」即子箴一一道來,「早課,打坐,吃飯,看書,除了這四件事便沒別的了。一個外人都未曾見過。」
忘禪摩挲著自己的佛珠,眉頭皺得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
「你確定那日見到的是黑崖令?堂堂鴻鵠寺的主持園宗大師怎可能和黑崖令扯上關係……」
忘禪一摸胸口,直接將那塊黑崖令給掏了出來,放在桌上。
即子箴拿起來仔細端詳,還當真和之前見過的黑崖令無甚區別,甚至連摸起來的手感都差不了太多。
即子箴嘆了口氣:「也興許,是他曾經接觸過,把這留下來作為證據之類的……」
忘禪搖頭道:「回鴻鵠寺前,我見到園宗大師與他私下見面了。」
即子箴瞳孔微縮,嘴唇微微翕動。
「你知道我一直懷疑誰的。」忘禪點到即止,「我會找機會搞清楚園宗大師和黑崖令之間到底情況如何,此事你暫且不用操心,先好好琢磨一下那寧泰珩到底要做什麼。」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