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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一生一世一浮屠下一句 > 第5頁(第1页)

第5頁(第1页)

忘禪會點醫術,寺里的小和尚有點什麼傷寒都是他在治。所以勤非進門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喊他。

忘禪彎腰去看他身上的傷勢,眉頭皺得死緊:「怎麼回事?」

「不妨事,小傷罷了。」景伏城說得很隨意,又有點炫耀的意思,「在戰場上,比這更重的傷也受過,有一次被一把刀從肩膀劈到了後腰,不也還好端端活著。」

勤非敬仰的看著景伏城:「不愧是景將軍啊。」

忘禪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只當做沒聽到,一邊把他被撕碎了的衣服扯下來,一邊吩咐道:「勤亦,你去我房間拿那個紅綢的藥瓶,勤非,你去準備一把剪刀和熱水,勤真,拿些繃帶來……」

他一邊說著,小和尚們就開始行動,「嘩啦」一下轉眼間人都走光了,房間裡只剩下忘禪和景伏城兩人。

忘禪也坐下來:「會有點疼。」

「我不怕疼。」景伏城盯著他,甚至還笑了笑,「你隨意。」

忘禪不知該說什麼,只能自顧自做自己手上的活。他一點一點把景伏城身上的衣服給撕下來,有些沾到傷口的便格外小心翼翼些,但景伏城還是難免會疼,不過他沒喊疼,只是輕輕皺眉,或者是「嘶」的輕吸一口氣。

以前景伏城不會忍疼。

忘禪很快把他上半身給扒光了:「腿腳受傷沒?」

「沒。」景伏城說,「回來時不小心遇到了狼,一隻倒還好,我給它撕了,但引來了一群,沒辦法,只能受著。」

「……你還挺驕傲?」忘禪說,「遇到一頭跑了便是,你若與它對上,反而它的血腥味會引來狼群。」

這時小和尚們拿著忘禪囑咐的東西進來了,忘禪先是接過了帕子,放進熱水裡攪和了一下,然後擰乾。他得先把景伏城身上的髒東西都給擦乾淨,尤其是那些濺出來的血跡,裡面說不定還有狼的血。

忘禪一邊擦一邊聽著勤非在那兒嘟囔:「師叔你不知道,景將軍可厲害了,我們過去時他被狼群圍著,就這情況下還殺了好幾頭狼呢!我們捏著火把過去,才把那些狼群轟走的。」

忘禪沒吭氣,聽其他幾個小和尚在那裡你一言我一句,好不熱鬧。

他擦到景伏城身後時,看到了對方嘴裡說的那個巨大的傷疤。

從肩膀蜿蜒到後腰,坑坑窪窪的傷口,像蚯蚓一般扭曲又醜陋。忘禪想他當時一定命都快沒了,也不知道是怎樣熬過來的。

小時候景伏城其實很嬌氣,手上被蜜蜂蜇了都要跑來找他,讓他為自己報仇。

秦持玉不搭理他,他便痛罵他這個做兄長的一點也不寵他,第二天早上,秦持玉便看到景伏城自己抓了好幾隻蜜蜂放在罐子裡,說不知道那隻才是蟄他的,若找不出來,乾脆都報仇雪恨。

他從很小的時候便睚眥必報了。

那時候秦持玉只覺得好笑,沒有多想。

「不疼。」景伏城突然扭過頭來說道,「別擔心。」

忘禪回了神,沒吭聲。

藥粉灑在猙獰的咬傷血口上,繃帶裹了一層又一層,總算是把傷勢處理得差不多了。

「近一月都不能再沾水了。」忘禪一邊將剩餘的繃帶放回去,一邊道,「也莫要動作過大,拉扯傷口,影響傷口癒合。」

「嗯。」景伏城看著他,道,「我見了皇兄。」

忘禪動作一頓,背對著景伏城,眼神有片刻的出神。但很快他回了神,雙手合十朝景伏城頷道:「施主早些休息,貧僧先回了。」

就像沒聽到似的。

景伏城偏不識,還在繼續追問道:「你在這寺中五年,皇兄莫非從來沒過來看過你?」

忘禪已拐進了走廊里。

第二日景伏城沒有出來用早膳,勤非過去看了眼,才急匆匆的跑過來告訴忘禪,說他發了熱,整個人有些迷迷糊糊的,根本起不來。

忘禪只得認命:「你去拿點我之前常備的草藥,替他熬一壺送過去。」

勤非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道:「早用完了!上月師叔還說去補,您忘啦?」

忘禪這才反應過來。

寺中的草藥都是他親自上後山去采,上月後山里常聽到猛禽叫聲,便耽擱了。可眼下卻有些耽擱不得,忘禪想了想,還是領著勤亦一同上了山。

與勤非盲目的崇拜景伏城相比,勤亦更理智一些,知道師父才是自己人,於是有些擔憂的問道:「這段時日後山危險得很,倒不如我跑腿去鎮上買點……」

「無妨。」忘禪道,「鎮上至少要大半日,去後山不過半個時辰,白日裡總遇不到什麼。走吧。」

勤亦只得跟上。

第5章陛下

眼下已是深秋,後山上的大部分藥材都已尋不到蹤跡,得費很大的一番力氣。

轉眼忘禪和勤亦已上山半個時辰,卻不過找了幾味能用得上的,有一兩味關鍵性的藥材卻連片葉子都沒看到。

勤亦抹去額角的汗,道:「我記得院子裡還放了幾株,不若就用那些?」

「那幾株吹了風淋了雨,怕是藥效沒那麼好。」

勤亦心道他師父看上去對景伏城漠不關心,實則連藥材都要找最好的,也並不如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

兩人又往深處跋涉,仍然毫無所獲。

眼瞅著天色漸晚,忘禪乾脆道:「你先回去將其他幾味藥材理好。我記得另兩味在小菱嶺有,我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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