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探一下,这口井连通何处。”
捕快一怔,连忙应命。
郑庆言又唤来两个役隶,朗声问道:“你们谁的水性好?”
“回大人,我等在江边长大,水性都不错的。”
“能不能潜下去。”
两个役隶闻言愕然,道:“大人,潜下去倒是可以,不过不晓得这水井有多深,未必能潜到底。”
郑庆言抿着嘴想。
这倒也是,如果这水井很深的话,气未必能够。
他想了想,让人找来牛皮,命人设法赶制了两个气囊。
有气囊储备空气,可以在水下进行换气。
折腾半个时辰,一名役隶试验后,硬着头皮将气囊绑在了腰间,拉着绳子而后纵身跃入了水井。
此时,天光大亮,阳光透过树荫,照射进小院内,忽明忽暗,令这小跨院,透出一股子阴森之气。
郑庆言等人焦急的等待,大约半盏茶的时间,绳子突然抖动。
井边的差役捕快连忙大声呼喊,飞快的拉起绳子。
不一会儿,那下水的役隶,脸色苍白,从井水中出现。
在差役的帮助下,他从水井中爬出来,吐着舌头,大口的喘息。
“情况如何?”
“回大人,在井底现了一口铜壶。”
他说着便从怀里拿着一个变形的铜壶,放在郑庆言的面前。
这口铜壶,正是他们投壶时所用的道具,里面是实心,入手颇有分量。
而现在壶口有明显的凹痕,显然是在击打时受到了损伤。
郑庆言拿着铜壶,反过来一看,在壶底,竟然还能看到淡淡的血印子。
虽经过井水浸泡,但因为时间的缘故,所以还没有全部消除!
毫无疑问,这个铜壶,十成就是杀害玉琴的凶器!
郑庆言命人把铜壶收好之后,又开始思索,他在脑中反复对比,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些东西。
这现场调查与卷宗搜寻不同,一点点疏忽都会导致案情陷入不能推演的结果。
眼见井边似乎没有了什么疏漏,于是郑庆言再次走进了玉琴的房间。
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总觉得这房间里有些古怪。
“大人,已经问清楚了。”
这时候那个去问井水通往何处的官差回来恭敬的回复:“我查问了一下周围的百姓,这水井,大都是和汉江相连。”
“唔……”这个答案在情理之中,郑庆言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觉得,这佛龛摆在这里有没有一些……”
“不知大人指什么?”
“就是,有一些古怪,你来参拜给我瞧瞧。”
“啊?”
“你家中可有佛龛,又参拜这些神灵吗?”
官差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大人子不语怪力乱神……在下……”
“呃,你不用害怕,我只是向问你,你家里若祭祀祖先,或者参拜神灵,会不会把灵牌或神位,正对着大门呢?”
这官差仔细回想了一下,皱着眉头说道:“这不会,对着大门岂不是先人会直接会受风煞吹袭?”
“果然!”郑庆言心头一振,他是后世的人,不太懂这些祭祀之礼,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这玉琴屋内的佛龛,可不就是正对大门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