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的床褥上,放着一本绿色的画册。
林蔚满看见那本绿色的画册时,不顾胃痛径直走去。
将画册抱在怀里,左右环视现不知道放置在哪里,只好将它搁置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朱思尧担心她,想主动帮她放,被她推开了:“没事,你帮我开一下空调吧,家里太冷了,你不要生病。”
这时候了她还在想着他,朱思尧懊恼的拿着遥控器打开空调。
将她推坐在床上,说:“你骂我吧。”
她疑惑,略微皱眉:“什么。”
“你骂我吧,我不应该节目被刷下来去公司火的。”
她摇头,站起身:“我给你泡杯蜂蜜水。”
他又将林蔚满推到床上:“你休息,我去泡。”甚至帮她把棉拖给拖了下来,又给她拉上被子盖好。
朱思尧掖了掖被角,大手在林蔚满的小脑袋上轻轻揉了一下。
笑的很温暖,眼睛里有光。
她说:“蜂蜜在厨房的橱柜里上。”
“好。”
找到蜂蜜,泡上以后他才想起来,大齐还在楼下等着呢。
也不知道一会她想不想吃东西,什么时候吃药,会不会还疼的难受。
朱思尧这会是完全记不得自己还在公司跟领导闹了一出这事,满脑子都是林蔚满。
也只有这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个合格的朋友吧。
这圈子很难,利益很严重。一句话说不清楚,可能对方连解释都不听了。
能交到真心朋友是少之又少啊。
在厨房里犹豫好一会,手机响了都没听到。林蔚满已经换下了元希的羽绒服,穿着自己的毛衣。
她站在厨房门口,喊他:“电话响了。”
很奇怪,后来很多年,他才恍然觉得每次他晃神都听不到电话响。
而林蔚满却总是对轻音乐那么敏感。
这是为什么?她为什么会对轻音乐那么敏感?
“什么?奥。”他掏出电话,是好友周商权的。
“哥们,咋搬家了都不吭一声?”
朱思尧没回答,反问了一句:“怎么了?你戏拍完了?”
“可算杀青了,整整四个半月啊。在深山老林拍的,可难死我了。”
朱思尧眯着眼睛笑:“你倒是去的久,跟上封闭学校一样。”
林蔚满默默退了出去,回到房间里。
她捂着肚子,有些想吃市区里那家餐厅的龙井虾仁了。
还想吃姑姑包的饺子。
人脆弱时最容易难过,觉得有天大的委屈来袭,躲不过又伤感。
朱思尧拿着两杯水走进来,递给林蔚满的那杯水是热水没有加蜂蜜。
“唔…白开水。”
他拉过林蔚满梳妆台的凳子,坐在她床边苦口婆心:“蜂蜜解药,你需要吃药,不然会一直疼。药呢?放在哪了。”
“化妆桌。”
朱思尧利索的找到,将药丸倒在瓶盖递给她。
苦涩的不行,她皱着眉。
“有想吃的吗?我去做。”
她睁着楚楚可怜的大眼睛问他:“什么都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