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他縣試、府試、院試、鄉試、會試均是第一,可以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麼多年的科舉史,他是唯一一位「六狀元」。
江文德此人不僅有才,更有德,正如他的名字。
二十年前被下放安綏縣,大家都以為是他不得聖上歡心,誰知道待了三年竟然重調任回京,從此一路扶搖直上,甚至還官至右丞相。
與他傳奇生涯齊名的還有他與夫人少時相識,夫妻情深,哪怕中狀元之後聖上想將最寵愛的女兒嫁給他都被他一口回絕。要知道如今可沒有駙馬不入朝堂的規矩,要是取了公主,那可是一步登天。
江文德同夫人相伴二十載,十六歲訂親,揚言金榜題名日以八抬大轎娶她過門,她也就這樣等了整整五年。
江文德的夫人比他小兩歲,十九歲的年紀才成親,其它同齡人都成親,只有她還在等心上人,好在江文德沒有讓她失望。
夫妻舉案齊眉,在江文德二十四歲那年,他們有了一位孩子,就是江鴻。可惜生下江鴻後江夫人身體就不那麼好了,在江鴻四歲那年撒手人寰。
彼時江文德大受打擊,整個人渾渾噩噩,既傷心妻子的離世,又正好是政變革之時,忙碌下來顧不得江鴻,等再次注意到他,已經是六年之後,江鴻和他已經生疏了。
政得到良好推行,江文德自覺已經無力處理朝堂之事,加上深覺自己虧欠江鴻良多,於是上書乞骸骨。在聖上再三挽留之下,這才各退一步,又回到安綏縣任職縣令。
京城對他來說是個傷心地,不僅僅是妻子的離世,更有孩子的冷漠,好在江鴻因為幼時的良好教育沒有長成混世魔王,這也算不幸中的萬幸。
江文德來到安綏縣整整八年,八年來兢兢業業,在他的治理下安綏縣日漸繁華,他和江鴻的父子關係也有所緩和。
直到幾天前,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江鴻重病期間竟然離家出走,這才導致江文德不得不大張旗鼓尋人,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施慈聽馮國安講了一遍江文德的生平,心下已經有了猜測:「這夢妖會不會和江文德有關?」
馮國安也是這麼想的:「不如你我二人前去拜訪一番?」
施慈點點頭,又道:「江文德身為一縣縣令,你我二人不過是閒人,想要見他恐怕有些難度。」
馮國安搖搖頭:「並非如此。江鴻這病來得突然且不同尋常,江文德私下裡不僅在找大夫,也在找能人異士。京城到這裡有不遠的距離,他傳信給京城的好友找人看病,但遠水解不了近渴。你我二人有本事再身,想要見到他應該不難。」
原來竟是如此,施慈還不知道有這事。
不過馮國安身為一方城隍,消息靈通實屬正常。
二人稍作休整,第二天一早就往縣衙去了。
請衙役通報一聲,沒過多久二人就被請了進去。
江文德也是聽說過施慈大名的,畢竟這位外鄉人來了之後,竟然買下了判官廟旁邊鬧鬼的院子,且住了許久仍然相安無事,這足以令他另眼相看。
江文德之前是丞相,自然也和官方組織國師府打過交道,以他的眼力價不難看出明月齋以前的確不安生。
二十年前解決杜姝苑這位怨靈的道士們,還曾經和國師府的人一起出席過國宴,證明這群人的實力並非上不得台面。
江文德來到安綏縣之後並沒有想剷除怨靈的想法,一是自身能力不濟,二是相安無事許多年貿然初始會引起變故。
誰知道外來了施慈這麼一位年輕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
他是請人看過的,明月齋中再也沒有了怨靈的痕跡,自然能猜得出是施慈的手筆。
正要請施慈一敘,誰知道施慈出了遠門,後來他又因為江鴻的事忙前忙後,就這麼耽擱到了現在。
直到施慈來訪,他才陡然想起這麼一位人物。
他差人將施慈二人請到大堂,親自送離了又一位大夫,這才得空去見他們。
江文德不是自視甚高之人,也不端著架子,見到施慈之後當下一拱手:「久聞施先生大名,今日才得見,果真是人如其名!」
施慈連忙回禮:「縣令大人謬讚!」
他向江文德介紹身邊的馮國安:「這位是我好友,馮國安,馮道長。」
這是他和馮國安約好的說辭,馮國安不願暴露自己城隍的身份,只好扮做一位道士。
他倆互相打過招呼,這才落座。
江文德吩咐下人上茶之後問道:「不知道施先生和馮道長前來所謂何事?」
施慈禮貌地笑了笑:「聽聞令公子近日抱恙,我二人會些岐黃之術,來毛遂自薦。
江文德聞言一愣,隨後不禁苦笑一聲:「多謝施先生和馮道長好意,實不相瞞,我尋了好些大夫看過,都不知鴻兒出了何事,也曾請來修道之人,皆說他身邊沒有妖孽作怪……」
施慈和馮國安對視一眼,問道:「不知令公子有何症狀?」
江文德長嘆一聲:「說來也奇怪,他身體並無異常,總是莫名其妙昏迷不醒,時常走路走著就不省人事。起先我還以為是他太累,叮囑他注意休息,後來大夫看過,說是並無異常,比尋常人還要健壯些。時至今日,已經清醒的時間少,沉睡的時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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