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两位客人,沈桥才回过神,老神在在地看着樊楚天。
樊楚天笑着摇摇头,上前来揽住他的肩膀:“知道瞒不过你,怎么还会瞒你?”
“我不干了。”樊楚天只是这么简单地说。
沈桥挑眉。
“金盆洗手,从此不问江湖事。”樊楚天笑道。
“很突然啊。”沈桥淡淡说。
樊楚天耸耸肩,不置可否。
“那你以后做什么过活?”沈桥问。
“打算盘家店子来做。”樊楚天说。
“饭店?”沈桥想起刚才周朗说的。
樊楚天搂着他大笑:“既然我这里有个活招牌,当然是开书店了。”
沈桥扯扯嘴角。
“再跟卓琳他们出版社接个轨,做个策划,然后桥爷坐镇——”樊楚天继续说,“怎样,这个计划不错吧。”
沈桥没有回答。
樊楚天便揉揉他的头发,另一手捞起在他们脚边打转的梨花放到大腿上逗弄:“是我年纪大了,想安定下来,你不要多想。”
沈桥斜眼看他:“我多想什么?”
樊楚天老实地笑:“嗯,过段时间咱们把这里的事情都了解了,就搬个家,过上新生活。”
沈桥突然使力,翻身便跨坐在樊楚天大腿上,惊得梨花喵呜一声跳下去,歪头看了看,便自己找乐子去了。
沈桥两手固定住樊楚天的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我多想什么?”
樊楚天咳了一声:“就那个嘛……”
“哪个?”沈桥弯起嘴角。
樊楚天一边被撩拨一边被逼问,索性凑上前去,吻上那作恶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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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懂他,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内心深处。本来以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明白另一个独立个体的深沉想法,即使是热恋中的两个人,即便是身体深度交合到了无数次。现在却突然明了,如果到了一种极致,了解那人的想法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如果到了一种极致,便会不再纠结语言表达上的爱与不爱的问题,因为只要看一眼那人的眼睛,幽深的乌黑的,满满都是自己的身影的眼睛,便会知晓,爱,原来如此简单与纯粹。
爱,是舍弃了自己的一部分,得到了那人的一部分。
——问世间情为何物,却不只是教人生死相许,而是为了和相爱的人长相守,努力让两人都活下去。
他做到了因他而死却不埋怨,他做到了为他而生放弃过去。
沈桥慵懒地仰躺在床上,任樊楚天爱抚着他激情过后满是汗水的身体。
“在想什么?”樊楚天也懒懒地问。
沈桥勾勾嘴角:“我们在谈恋爱。”
樊楚天挑眉。
沈桥笑:“我只是确定了,我们在恋爱。”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第二发。。。
樊楚天永远是个行动力强的男人,一个星期后便出清了存货,两个星期后便拖家带口地搬出了原来的房子。所谓大隐隐于市,樊爷在市中心租了个公寓,楼下就是个热闹的街口,在那里盘了个店子,装修了一个星期以后,便开始挂牌,卖书。
卓琳知道了他们又搬家的时候,没有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沈桥一眼。沈桥撇嘴,不就是觉得他是出嫁从夫的小媳妇儿吗。
从就从呗,反正跟着樊楚天有吃有喝有玩乐。他那个小金库,樊楚天要的话直接问他拿,这小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呗。两个男人什么的,又不可能去民政局扯证儿。反正他们估摸着也就差那么一道手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