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宫睿渊对她满是怀疑,现在又笑着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她实在摸不清他的脾气。
虽然心里确实对他有深深的怨恨,但她还需要利用他上位,至少现在,她不会伤害他。
所以她也不怕他,说道:“民女名叫柳新柔,祁乡出身,家中嫡女,家中有一父,母亲已故。有一妹妹与一哥哥,都是家中二夫人所出。”
“数月前,家中频生变故,祖母因噩梦而吓得故去,家中二夫人疯魔,大少爷又意外被疯狗咬死,家中哭丧不断。”
“家父认为我不详,便将我送来这庄子上。”
她一口气说完,看向了宫睿渊,语气淡淡的,“公子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宫睿渊懒散地躺在床上,一副“我继续看你演”的表情。
他看着她气愤到通红的小脸,笑出了声,“那便暂且相信吧。”
柳新柔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狗男人。
狗皇帝。
他的表情明明处处说着“不信任她”,嘴里却还这么轻薄。
要不是留着还有用,她真想在药里下毒,直接毒毒死他得了!
边想着,她边扯出一个笑淡淡垂眸,说道:“那我们便诚意以待,公子又是何人呢?”
她没看见,宫睿渊脸上的玩味越浓重。
“京城人士,以后你不用公子公子地叫我了,叫我阿渊就行,家里经商的,卖货。”
呸。
柳新柔面色淡淡的,“好,我知道了。”
她端起一旁的汤药,拿起勺子舀着,“那现在可否能把这汤药喝了?”
她舀起一勺,吹着气。
突然,拿着勺子的手被大力抓起,勺子脱手,甩在被褥上,汤汁也散了出去。
抬眼正对上宫睿渊凶狠似要杀人的目光。
他抓住她手腕的手不断用力,她吃痛低声惊呼。
“女人,你若敢对我下毒,我绝饶不了你。”
柳新柔疼出了汗,“我们刚坦诚相对过,我如何会对你下毒?”
宫睿渊的目光又审视了她许久,这才狠狠放开。
力气太大,柳新柔半个身子往一边倒去,幸好手上稳住了,才没有让汤药洒出来。
柳新柔的脾气早已在爆的边缘,她本就不是脾气好的人。
她一直用“宫睿渊还有用,忍住忍住”这句话来安慰自己,才不至于爆。
看着她忍气吞声的模样,宫睿渊顿时心情大好。
“喂我。”
听闻,柳新柔皱着眉转过头。
“听不懂吗?我说喂我。”
柳新柔挤出一个笑,舀起汤药,往他嘴里喂。
他终于是乖乖喝了。
每一口,柳新柔都吹温了,在送到他嘴边。
而他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她绝美的脸上停顿。
他的内心早已澎湃激荡。
……
夜半。
榕儿叫醒了柳新柔,“小姐,那位公子说脚痛,吵得不行。”
这几天柳新柔被宫睿渊搞得心情烦躁。
每次喝药都必须要她喂着才能喝,还不能太烫或者太冰。
又麻烦又啰嗦。
所以,现在只要一听到他,她就生理性厌恶。
她转了个身,不满说道:“让他痛去。”
“可是他说,小姐你若不管他,他便去死。”
柳新柔皱眉,“为何?”
“他说,反正他这条命是小姐你救的,你若不管他,他便自杀,把这命还给你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