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洛虽然生的高壮,又是光头,可长相并不凶,也不憨厚,苏徵一直都觉得这人其实适合当和尚——虽然他还真在少林寺学过功夫。
如今听得苏徵打趣他,葛洛脸蛋子也有点晕红,七扯八扯最后还是没扯过苏徵,没多长时间就打算落荒而逃。
苏徵忙喊他:“你没听到我要出门见司空?别脸红了,备车。”
葛洛应声出门,好似苏徵会吃了他一样。
苏徵看他这狼狈模样笑了一声,然后看着书桌前的那堆东西微拢了眉头,司空这场麻烦毕竟是司空家的家务事,由不得他插手,此时他自己的处境也容不得自己插手,只希望他能顺利闯过这关吧。
不过继而庆幸苏家没这么多烦心事……
上车前苏徵有些惊讶的看着几辆车,然后皱眉:“这么多人跟着一起?”
葛洛苦笑:“我说头儿,你以为司空家的事儿弄的动静小么?如今也就您老人家敢去见司空燕飞了。”
苏徵不悦:“喊他司空先生。”
葛洛无声一叹,给他老人家开了车门,心中却不由得为傅筝叫屈。他都要跟人家傅筝好一辈子了,为什么还要见他呢?
想不通。
不过他一个光棍想这些作甚,嘿。
苏徵进车后又道:“都带着东西?”
葛洛进车,点头。“敢不带么,说实话,司空先生不去参见您的生日也是好事儿。”少将麻烦和晦气带过去!
苏徵没好气的给了他一拳头,饶是葛洛身体不错,对他的突袭也有不俗的抵抗力,但奈何该疼的时候还是疼,所以他聪明的闭紧了嘴巴。
苏徵见他收敛,轻叹一生,而后道:“葛洛,你觉得我做的不对?”
葛洛摇头不敢说话,生怕再挨上一记。
苏徵却笑了,“难怪你小子还打光棍,等你动心过你就明白了。有的时候就算知道要结束,可是也会期待最后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哪怕——只是接近完美。”
接近完美?葛洛不能理解苏徵的想法,但他懂得闭嘴。他想将心事跟人说,跟他说就好,他听着。这些年能让他说真心话的时候并不多。
苏徵却没再说了,反而打电话给傅筝,他觉得今天要去见司空燕飞的事儿不好瞒着他。
傅筝看着他的电话怔了半晌才接。
苏徵道:“阿筝,司空这次又要脱离大部队了,我生日那天他去不成了,还要让我去找他拿礼物,这货就不知道让人给送啦……”
说了一阵,然后调笑道:“你说就那个闷骚,会送我们什么?”
那声我们喊的似乎格外亲热,也格外亲密。
傅筝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声音也带着愉悦:“他那脾性,谁猜的出?不过你似乎很喜欢他的酒。”
苏徵心中一动,眉头也微拢,声音却不变:“恩,十年前苏攸那小子不是送了我坛子酒么,他当天没来,第二天送了我一葫芦,这两样我一样都没动,等那天晚上我们两个一起尝尝。”
傅筝自认没有苏徵的厚脸皮,听他这么说心却安了,又问苏徵要去何处与司空燕飞见面,听了后又不放心呢,迟疑了下,仍然道:“他最近有些麻烦,你多带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