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听罢,一脸决绝的道:
“你我夫妻一体,一损俱损。
难道你就没听出来,莞叔这是在设计你嘛。
但凡你能明事理、识大体,妾身又怎么可能行此小人行径!”
眼前妻子如此看不上自己,郑森立马气急败坏,开口质问道:
“你倒是说说莞叔如何害我。
不说清楚,我今天就送你回董家。
我们郑家不可能留一个长舌妇当未来的主母!”
董氏:“……”
这一刻,她的心彻底死了。
她紧了紧手中的儿子,却因为用力过猛,将孩子给吵醒。
她连忙唤来奶娘,让奶娘将郑经带下去后,才关起门对着郑森道:
“家父教导妾身:
危急之时,最显人之本性;
困苦之处,最见人之忠节。
如今郑氏正值危急存亡之时,最能见人的真性情。
夫君可能不知道吧,莞叔今日在私邸见了一位来自南方的客商。
接下来,他就让心腹将十大箱财宝和几个爱妾送上了南下的船……”
“慢着!”
郑森听到这里,立马打断道:
“你是越胆大了。
长辈如何行事,岂容你置喙!
你不是友待叔侄,贤淑贞惠嘛。
这到底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监视长辈?!”
董氏丝毫不退,肃然开口道:
“婆婆!”
郑森:“……”
董氏不理会他,继续道:
“婆婆已经让人秘密拿下了那个客商。
原来,他是桂藩派过来当说客的。
牧斋先生早已对桂藩有所不满,与瞿师兄书信来往中,流露出改弦更张的打算。
桂藩生怕郑氏重新倒向朝堂,就派了人来利诱莞叔。
看来,莞叔是想向朝廷的密使下手;但他也不笨,知道拿你当枪使。
为了翁姑,为了经儿,妾身能不出面劝劝嘛?!”
郑森:“……”
“忘了告诉你了,莞叔最近可是跟袭弟走的很近!
夫君,你现在还要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