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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第2页)

“确定要庆贺八十一天吗?”殷九弱还是觉得太夸张,不得不向岁歌求证。

塞给殷九弱一颗红果子,岁歌秀眉轻挑,“说好八十一天,一天都不能少。我要让姐姐,还

有天下人都好好看看我们的婚礼是多么盛大。”

“你姐姐也同意了?”

“嗯,“岁歌一想到自家姐姐岁音的表情,就乐得止不住冷笑,“姐姐应该很开心我出嫁吧。”这样就能落得清静。

“八十一天太久了,”这一人在一起的画面有些刺眼,扶清微微一笑回答岁歌的话,“我在神界还有其他事要做,但殿下和王女大婚那日,我定然会前往祝贺。”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和摩刹都太期待忘机你的到来,”岁歌勾着唇媚笑,眼底晃过一丝敌意,直接揽住殷九弱的手臂,把人拉走,“过来我有个惊喜给你看。”

殷九弱冲“忘机”笑笑,从善如流地任由岁歌拉走自己,融入欢快庆祝的人群。

人群中,黑衣少女桃花眼顾盼生辉,被另一位容貌出众的女人牵着,她们脸上都洋溢着浓浓的笑容,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般配极了。

扶清站在拥挤的人群外,红衣环佩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孱弱的身形摇摇欲坠,苍白的脸颊仿佛蕴着凄怆的底色。

她静静看着这一幕,奇怪的酸涩快从眼睛里落下来。

有人端来无极山上特产的美酒,惜花醉,浓烈的酒香混着花香散开,如纯洁的大雨般洒落在所有人身上。

“殿下和王女不亲一个吗?”有好事的九尾狐族高声喊着。

“对啊对啊,亲一个吧,反正都要成婚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快亲亲抱抱,我们大家都等着呢,殿下殿下。”

这一下更多人起哄,将殷九弱和岁歌包围在一处,后山上的并蒂莲盛开,那样清远淡雅的芬芳随着雾气弥漫至每一处。

殷九弱被许许多多的人包围着,悠扬喜庆的乐声,令她觉得又欢喜又可怖,满目都是喜悦的红色。

太红了,红得好像是……一个骗局。

她本能地想要后退,想要逃跑,害怕这也是假的,在她最放松、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候,再让她重新坠入深渊的骗局。

阿引正站在这两人身边,鼓掌拍手叫好,忽然发现刚才还笑容礼貌得体的殷九弱,中邪一般后退,脸色也惨白起来。

她急忙上前,挡住殷九弱,一边帮忙应付众人,一边安抚殷九弱,“哎呀,人家殿下和王女还是新婚,脸皮薄,你们就别吵了。”

另一边,岁歌也发现了殷九弱的不对劲,使了个眼色给自己的族人,让他们赶快让出一条路来。

终于,那种喜庆欢乐的喧嚣散去,殷九弱额头沁出冷冷的薄汗,被阿引和岁歌搀扶回到了寝殿里。

入目是通明的灯火以及雅致平静的月白色,那深入骨髓的恐惧渐渐散去,她恢复平静,双眼由惊惶变作冷然。

“你怎么了?”岁歌担忧地看着殷九弱,感觉这应该跟这人以前的经历有关,但又不是那么确定。

“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殷九弱垂目养神,手指摩挲着放在桌上的茶盏,“昨晚没睡好,有点头晕。”

“真的吗?你看上去很不好的样子,还是说你有婚前恐惧症?()”岁歌狐疑地打量着殷九弱,觉得这人真是死倔死倔的,有话憋着不说,气死她了。

不用担心,ˇ()ˇ[()”殷九弱目光虚弱地安抚岁歌,“就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过一会儿就能恢复正常。”

“好吧,”岁歌点点头,她并不是一个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反倒更喜欢这样有距离有空间的交往,“我先去沐浴,你还需要什么吗?”

“想要再多一点灯,”殷九弱勾唇笑了笑。

“好,我让他们给你拿,”岁歌看着已经异常明亮的大殿,没有多问直接答应了殷九弱的要求。

等岁歌离开,阿引长长地叹气,盯着殷九弱看,“你和岁歌成亲,真的是明智之举吗?”

“是啊,修罗王族势力庞大,只是地处三界最偏僻的地方,与其他族之间贸易交流往来不便,”殷九弱煞有介事地给阿引讲解,“而魔族这些年打通了九洲大陆各地的商路,人脉资源丰富,与他们算是强强联合。”

“而且,在大婚之后,魔族不仅要发展经济贸易,我也要提升自己的修为,争取早日有资格得到上古魔尊的传承。”她跟阿引补充道。

“所以呢?”阿引一向对经营族类的生意没有兴趣,他们九尾狐族天生神族血脉,血统高贵,有天道庇佑,她不太能理解魔族在人口凋零后生存的艰辛。

“我们魔族需要大量灵石恢复实力,购买仙果药材、法器、功法,还有打造机关防御、重建军队等等,和修罗族合作双赢是最好的。”

因为混血的关系,这些年殷九弱刻苦修炼,修炼速度虽然很快,但修炼时日太短,在魔族只能算个中等偏上。

除了她的血特别有用,一滴下去可令伤者枯骨生肌,令他人功力大增。

换句话说她就像唐僧肉,没有自保之力,又很“招蜂引蝶”。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们青丘的特产在你那儿就买得不错。我娘亲说明年还要加大力度,”阿引头疼地打断,她心里明白,殷九弱这些年殚精竭虑想要振兴魔族,但她的重点不是这个,“我是问你喜欢岁歌吗?”

听到这个问题,殷九弱静默许久,说不上是苦笑,还是释然地笑,“至少现在我还不喜欢她,但我和她的情况,其实喜不喜欢不是最重要的。”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阿引无端想起了冲忧,那个即便暗伤疼痛。也依旧温柔优雅的女人,每次拒绝自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说辞。

这些有过情伤的人,怎么都这么难以理解?难道说被彻底伤过一次后,便如此难以愈合吗?

“开心是最重要的了,”殷九弱眼里是漫不经心的笑意和潇洒,“我和岁歌在一起会很快乐的。”

她答应过自己要过得快乐,便不会食言。

如果连答应自己的事都做不到,那还有什么意思,毕竟自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完全相信的人。

“你们真的好复杂,我不懂,我真的不懂,”阿引

()再次叹息起来,“对了,为了避免多生事端,冲忧只能通过投影咒观看你的婚礼了。”()

嗯,这些年多谢你帮我照顾师姐,殷九弱此刻露出真心的笑,又从怀里拿出厚厚一封信,我给师姐写的信,麻烦你回去的时候带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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