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我們這個位子的,最重要的是什麼呢?那就是察言觀色。我別的本事沒有,觀察特別細緻入微。依我看,你今天的狀態不對勁,似乎是蔣家人來了之後就這樣了。」小陳八卦地打聽,「你跟蔣三少是不是認識啊?」
「不認識。」齊簪歌回答得太快,反倒容易令人生疑。好歹是經過特訓的,她很快就調整了表情,「應該說,我曾在報紙上看過他的聞,今天是第一次見到真人。」
齊簪歌急中生智,打聽道:「對了陳總助,不是說蔣三少在蔣家只是一個只吃分紅的闊少麼,他今天怎麼會跟蔣家的高層過來?」
蔣家來找宴傾文談合作的事肯定是瞞不住的,且蔣家必然會拿這個大做文章,到時候會鋪天蓋地都是聞,倒是沒什麼好隱瞞的。
小陳將事情一說,齊簪歌瞬間腦補了很多:蔣雲韓以前的遊手好閒一定是裝出來的,他應該在暗中培植了很大的勢力,要不然不可能知曉她的身份和副門主的布局。他這次回蔣氏,應該也是有目的的。
小陳也腦補了許多,一臉沉重地問:「你該不會是看上了他吧?」
齊簪歌一驚,忙說:「我怎麼會看上他?你別瞎說了。」
「那就好。」小陳鬆了口氣。
齊簪歌覺得她的行為反常,問:「是有什麼內情在這裡面嗎?」
這畢竟是在公司,小陳不敢隨便議論,便藉此機會拉她去了藝起酒吧,然後說:「他糾纏了宴總七年的事你知道吧?」
齊簪歌點頭:「全網都知道了。」
她來之前也是做過功課的。
「別看宴總沒有跟他撕破臉,實際上宴總可討厭他了,你要是看上他,跟他在一起,那你可以拿三倍工資走人了。」
齊簪歌:「……」
都說了她沒看上對方。
原本她打算找個機會接近蔣雲韓,試探他到底還知道多少事,現在看來,還是得更改計劃,免得被宴傾文發現她跟蔣雲韓走得太近,會對她生出防備。
這時,小陳用手肘輕輕撞了撞她:「你是c市人,你對c市一定很了解吧?問你個事。」
齊簪歌心不在焉地說:「你說。」
「你了解c市的莊家嗎?」
「噗——」齊簪歌口裡的牛奶猝不及防地噴了出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顧不得嗆氣緩解喉嚨的不適,啞著聲音向酒保道歉:「對不起!」
小陳有些無語:「喝個牛奶都這麼著急,又沒人跟你搶。」
齊簪歌咳了幾下,一張臉咳得通紅,她努力穩住心態,問:「你怎麼突然問莊家?」
她的態度惹來了小陳的懷疑:「莊家有什麼問不得的嗎,你怎麼這麼緊張?」
「我不是緊張,而是、而是莊家不好惹。」齊簪歌故作敬畏,「在c市,有五大家族的人不能惹,莊家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