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狼「恩」了一聲。
典竹咂舌,捏著脹痛的眉心:「你多大能耐,是個什麼東西,自己不清楚嗎?你承個屁你承!」
說著,他伸手就要去拉居狼的胳膊,「聽話,跟我回去。」
安之趕到時,只聽見啪的一聲脆響,居狼一掌拍開典竹的手,順帶著手中沒收回的白羽劃破了典竹的手背,一顆顆艷紅的血珠從典竹指尖墜落地面。
果然來者不善。
安之正要進去,卻被諼竹一把拉到身邊,「這總有些事需要當面解決,我們旁人插不了手。」
「這都出血了!」安之掀眼看去諼竹,發現不同,奇道:「哎?你的面紗怎麼破了?」
諼竹輕笑,道:「阿淵放心,我沒事。」
「哦。」安之半信半疑。
諼竹問:「阿淵知道那來者是誰嗎?」
安之脫口而出,「居狼領導,典竹。」
諼竹輕蹙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遲疑一會兒,他才道:「那看來你們打過照面了。」
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把你在odBp偷的東西拿出來,然後跟我回去,我們悄無聲息放回去,沒人會知道。」典竹聲音凝重,像是最後通牒。
「對不起。」居狼後退一步,與典竹拉出半米距離,「我知世間萬事,不會事事公允,但這不公偏偏落在我歡喜之人身上,所以我才會明目張胆地偏愛,為之冒險,難道你就沒有嗎?」
安之訝異:誰家姑娘傾國傾城,能讓居狼說這麼大一段話?
典竹正要上前,聽聞,他的腳步在空中短暫一滯,復而落回原位,「死了,我殺的。」
這五個字說得空洞且麻木,不帶任何情緒,叫人吃不准真假。
「他真的殺了自己喜歡的人?」安之問道。
諼竹側眸凝視安之,「阿淵有所不知,我自小與師傅在蓬萊島長大,最近才出島來,所以我不知道。」
這邊諼竹柔和的語調聽得人清逸,如夏季迎面而來的清風,那邊典竹一開口,直接冷空氣來了。
「這麼說你找到那個人了?」
不待居狼回答,典竹的表情突然嚴肅起來,連掛笑都嘴角都因染上濃厚的殺意,而趨於平直。
他朝房門處那一白青的兩個身影飛躍而去。
「快走!」居狼大吼一聲,追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