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给评评理,你看老妈都快成武则天了。”杨芷苏来到躺椅边娇声娇气的向杨于智寻求帮助。
“臭丫头,怎么说你老妈呢?”付惠淑嗔怒着瞪了一眼杨芷苏。
“你看,还说不是,又凶我。”
“好了,别让靳医生看笑话了,等老爸身体康复了,带你去上山采药。”杨于智抚摸着杨芷苏的长,眼中满是溺爱的说。
“老爸,你也敷衍我,一竿子把我指到半年后去了。”杨芷苏高声争辩道,引来众人的哄笑声。
“好妹子,你以为采药好玩呢,就你这体力,一座山头都爬不下来,到时候让哥背你,哥可背不动小胖妞。”杨子毅笑道。
“好啊,你们都欺负我,不理你们了,哼。”杨芷苏一跺脚转过身去,气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看到女儿真生气了,母亲付惠淑又连忙上前去哄她,三个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半响后,整了整神色的杨子毅开口说道:“兄弟,要不现在就开始给我爸治疗。”
靳诚点了点头,表情严肃的说:“好,你把你爸的上衣脱掉,里面的绷带也解开,我给他扎针灸。”
“好,兄弟,要不去房间里吧!”杨子毅建议道。
“不用,就在这外面空气好,你扶着你爸,把痰盂放在面前,等下有淤血要咳出来。”说完靳诚取出针灸包,用酒精棉球给银针消毒,很快十几枚银针扎在杨于智的左侧背部。
这十几枚银针所取的位置,并不是穴位所在,而是跟肺内淤血的位置有关。透过银针,靳诚将真气渡入杨于智的体内,将散在左肺内的淤血块逼向左主支气管。
淤血块虽然体积小,但分布位置广,堵塞了各级毛细支气管,导致左肺功能严重丧失,幸好右肺完好,否则光是呼吸困难就能要命。
靳诚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真气消耗过半,累得满头大汗,才将淤血块全部集中到左主支气管。
治疗的过程中,杨子毅一家人都紧张万分,看得出靳诚很卖力,但始终没见杨于智有任何反应,他们都不明所以,难道是没效果?
这时候,一条毛巾递到靳诚面前,靳诚接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对着送来毛巾的杨芷苏点点头。
杨芷苏宛然一笑,脸上微红,接过毛巾就退回去了,站在她母亲身后继续关注治病的情况。
付惠淑转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让杨芷苏更加局促不安,不敢跟母亲对视。
“杨哥,扶好了,我要开始了。杨叔您放松,马上我会在你背后拍上一掌,等下你尽量把咳出来,不用担心出血。”靳诚调整呼吸,慢慢的将真气灌注在右掌。
“靳医生,来吧,我扛得住。”杨于智双手扶膝,气定神闲的说道,在刚才的治疗过程中,别人不知道,作为当事人他很清楚的感受到体内有异样的气流在流动,他有百分百的把握确定,这靳医生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他选择无条件相信他。
靳诚左手飞快的将扎在背上的十几根银针收回,右手掌猛击在杨于智左肺门的位置。杨于智一张嘴一口黑血喷出,接着连续咳嗽起来,不时有黑血咳出,甚是吓人。
杨芷苏双手掩着小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一双美目在父亲和靳诚的脸上来回扫着,眼中满是焦急之色。
付惠淑和杨子毅镇定了许多,他们知道这黑血是坏东西,咳出来是好事,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淤血。
靳诚一边将手中的银针重新擦拭了一遍,一边观察着杨于智咳血的情况,渐渐地黑血没有了,咳出来的血成了鲜红色。
一扬手十几根银针以不可思议的度又扎上了杨于智的背部,只不过位置和上次有所区别,银针的位置更加分散。
随着银针入肉,杨于智的咳嗽渐渐缓解了,血也慢慢止住了。三分钟后,杨于智擦拭掉嘴角的血迹,长舒了一口气,仿佛把胸内的浊气全部呼出去了,感觉从未有过的畅快。
付惠淑递上一杯水,杨于智漱了下口,开口道:“舒服啊,靳医生,你不但医术了得,而且是内家高手,我老杨也看走眼了,古医一脉极少有人行走江湖,没想到被我碰上了,看样子是我命不该绝啊!哈哈。”
“杨叔,你说得古医我不知道,我是土生土长的家传医学,老祖宗留下一些练内气的方法,主要是强身健体和用于治病救人,对争强斗狠几乎没用。”靳诚笑着解释道。
“你不用谦虚,不管怎么样都是暗劲级别,岂是明劲可以比拟的,二十出头的暗劲武者,啧啧,武学天才,这是顶级家族子弟才有的实力啊!”杨于智不无羡慕看着靳诚,又转头看了一眼杨子毅,顿时脸黑了下来。
杨子毅当作没看见,来到他老爸的身后,将绑带重新绑好,嘴里不闲着,和靳诚攀谈起来,“兄弟,你太神奇了,难怪小月称你为‘小神医’,我爸这情况接下来怎么办?”
“肺出血的情况,暂时是止住了,中药你跟我一道去我那里取回来就行,但是还要扎几天针灸,这就有点麻烦了,毕竟我住的地方离得远,来去不方便,要不你们去新桥镇住一段时间,那样我每天骑车去镇上,最多治疗一个星期就行了。”从岗头村到港宁市来回一趟,要五个多小时车程,靳诚可不想把每天这样跑来跑去,即便有车子接送,他也没那么多时间,所以让他们一家去新桥是比较好的办法。
“爸,去我那里住一段时间,反正这家里我们是呆不下去了,与其被人赶着走,还不如自己趁早离开。”说起家族中的事情,杨子毅的眼中满是怒火,父亲为家族尽心尽力做事,最后竟然被扫地出门,以后一定要找老爷子讨个说法。
“唉,相煎何太急,明天我们就搬出去,把重要的东西带走,然后把门锁上,老爷子不开口,这院子我不会让出来,儿子,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们还会回来的。”杨于智仰面朝天感叹着,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了感情,突然要离开,难免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