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台下人声鼎沸,我这才回想起来比赛仍在继续。
定睛一看,冠军却已经出炉。
顶漂亮的一个姑娘站在台上,春风得意,神采飞扬。
七夕的手往下一压,原先还在欢呼喝彩的人们登时鸦雀无声。
清清嗓子,冠军姑娘朗声说到:“谢谢五良派,谢谢广寒宫天雷教江南江家,是你们给了我一个展现自己的舞台;同时,也谢谢一直默默在我背后扶持着我的爸爸妈妈、哥哥嫂嫂,没有你们,就不会有今天的我;当然,最要感谢的,是一直支持爱护我的歌迷们,是你们的信任和呵护,让我得以站在这个舞台上,实现我多年的梦想!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飞吻抛出,掌声几乎掀翻了天雷教搭的舞台。
此时,我悄然离开了贵宾席。
晚饭时分,江慎修找到了坐在秋千上发呆的我。
“怎么不等比赛完了再走?”
扶着秋千的吊绳,江慎修问我。
我不做声,抬头望天。
正好,一排大雁自长空飞过,为那死板的蔚蓝凭添了几分生趣。
碧空澄明,白云悠悠,飒爽秋风骋万里。
果然,天凉好个秋。
得不到我回应的江慎修拔高音调:“嗯?”
我低下头,正视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提前退场?
我问自己。
可是害怕那曲终人散后的荒凉和寂寞?可是害怕那热闹欢腾过后的空虚和沉闷?
我不知道也不想深究。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太过沉重。
太过,沉重。
不愿多想,我跳下秋千,持起江慎修的手,笑道:“走吧,吃饭去。”
江慎修眼中一抹忧虑急闪而过,却也笑了:“好的,吃饭去。”
脚才迈入天雷教餐厅,一阵寒彻脾肺的冷气就扑面袭来。
我打了个哆嗦,在手心上呵了两口气,跟在江慎修身后进了厅堂。
“圣姑,玉兔安在?”
这把清冷女声像是泼来一盆冰水,让我从头凉到脚。
循声望去,是那广寒宫的宫主白寒溪。
白寒溪坐在饭桌边,面无表情,眼神冷峻,俨然一座千年大冰山,真真应了广寒宫和她名字里面的那个“寒”字。
敢情她就是那冷气发源地?
想着我回她道:“玉兔好好儿在五良派养着呢。”
白寒溪闻言不再看我,目光落到江慎修身上:“听说,是江公子救了圣姑?”
江慎修谦逊作揖道:“正是小江。”
“既然是江公子救了圣姑,那本宫将赐予你广寒宫无上的荣耀,就是……”白寒溪说着提起裙摆,翘起自己的右脚:“亲吻本宫的右脚。”
江慎修骤地僵硬了……
我也僵硬了……
白宫主,你确定你不是来搞笑的么?
“江公子可是嫌弃本宫?”
白寒溪凛声问到,仿佛在责怪江慎修不知好歹。
江慎修哭笑不得。
现场气氛猛然跌至冰点。
“咳咳。”司空璟清清嗓子,成功地把白寒溪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白宫主,听说救圣姑的英雄另有其人,江小少不过将圣姑接来天雷教罢……这个,让他享有如此崇高的奖赏,是否过了呢?”
白寒溪一抖裙摆,把脚收回,此举大有“你丫的不早说”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