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华英笑了笑:“去睡吧,年轻人觉多,这都熬了一晚上了,喂猪要多大时间,我去弄了就去睡。”
陈南星没跟她争,抬脚进了屋。
赵淮安已经蜷在角落里睡了。
陈南星看了一眼,脱了鞋子上床躺了下来。
赵淮安突然转身睁开眼睛看着她:“你昨天傍晚打那个桩是故意的?”
陈南星笑了一声:“你还挺聪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我猜的,我看见你被他掐着不动的时候我就觉得事情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么些天了,陈南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不说了解的多么透彻,但也不可能像刚来的时候一样两眼一抹黑一无所知。
陈南星那个狗脾气能站在那由着陈正生掐?
“我就是故意的。他觊觎我们家这点地方很久了,我爹在的时候好像就有想法了,我爹死了之后他就更加的肆无忌惮。我记得上半年的时候,晒粮食,两口子都把麦子铺到我们大门口来了,愣是等他们晒好了打完了我们才晒。我娘跟着庞雪英吵了几次都没起什么作用。
现在不止房子他得不到,院子我还有拿回来属于我们家的那一半,他能愿意才怪了。”
昨天傍晚那根木头桩子哪是砸院子里了,直接砸在了陈正生心口上了。
“他要是沉住气,明天我找的人来帮忙的时候只要真的一动他绝对不可能再没有动静,只要他先闹先动手我就能占了理,顺便把之前那件事
情说出去。不管有人信还是不信,说出去大家都会知道。”
本来就是事实,即便不是事实,这样的事情只要传开那假的都会变成真的。
虽然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让整个大队的人都知道他干了什么是个什么玩意也凑合了。
倒是没想到陈正生对这个院子比她想象的要更加的在意。
“不管怎么说,目的达到了就行了。”
赵淮安大概听懂了她的意思,继续问:“你觉得这样闹一场,砌一道墙他就真的能老实了吗?”
“当然不会,狗改不了吃屎!”
但是,狗要知道吃了屎会死的话——
“睡觉!哪来那么多话说,呱噪!”
院墙,防君子防不住陈正生那样的小人。
那种丧心病狂的,就昨天晚上挨的那几下,疼那么两天根本不足以让他长记性,也不足以解恨。
所以,这才刚刚开始。
陈正明和陈正峰带着儿子过来帮忙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
早上回去也没能睡觉,大早上还不太热的时候总要干点啥,哪能浪费时间去睡觉呢?
到晌午太阳到头顶最晒的时候睡了个午觉这才把精神缓和了一点。
时间差不多了就过来了。
过来的时候陈南星已经忙起来了。
赵淮安继续从河坝里背石头,她抡着洋镐在那挖地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