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辰将莫稚往下拉,让她坐下,“我跟老板说了,让老板换了个凳子。”
莫稚感觉很丢人,没兴致的哦了声。
段辰看着她红的脸,嘴角满是笑意,“不想知道我怎么跟老板说的?”
莫稚向段辰的侧脸,木讷的点了点头。
段辰看着莫稚一脸乖乖的模样,想要逗一逗莫稚,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我刚告诉老板说我女朋友来例假了,不小心把你的椅子弄脏了,能不能给我的女朋友换一把椅子,这个弄脏的我赔。”
莫稚听后,脸变得更红,她咬着嘴唇,捶打段辰,“乱说,谁是你女朋友?”
被打的段辰握住莫稚的手腕,开玩笑的说,“也是,我也没有这么凶的女朋友。”
莫稚想要用另一只手打段辰,对面玩的不亦乐乎的陈彬澈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他小声的提醒他们,边说话,手还边指向门口的方向,“打情骂俏的话请出去,不要打扰其他人玩游戏的乐趣。”
莫稚听后,微微弯着腰站起来,看着陈彬澈回怼道,“你哪只眼看到是打情骂俏了?我这明明是替民除害。”
段辰将莫稚摁下来,“好了,赶紧把水喝,要不一会儿就凉了。”
莫稚听后,乖乖的拿起保温杯,心里莫名暖暖的。
她以为那个夏天,他在认真,心无旁骛的打游戏,可其实,他都在用余光偷偷的关注着她。
莫诚边打游戏还不忘关心她,“阿稚,早饭在锅里了,你先去洗漱,洗漱完再吃。”
莫稚回过神,应了声,“好。”
站起来,走向洗手间,她哼着小曲刷牙,忽然想起自己有个找了好久都未找到的卫衣,她突然有种执着,想要找到它,她拿起牙缸,漱了漱口,擦完嘴,而后,急忙跑向卧室。
她打开衣柜,四处翻找那个卫衣,忽然在衣柜最不显眼的处,看到用遮尘罩罩着的两件校服。
她踮起脚,将校服取出来,她放在床上,将遮尘罩一一取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件红色的校服,它的上面写的全是名字,那是她在高考最后一场前夕时,拿着一件红色的校服穿梭在教室的各个角落,让班级里的所有同学纷纷签字,好留做纪念。
另一件校服的心脏处写着他的名字,她记得,当时,她拿着还未让任何人写的另一件红色校服,有些害羞的递给他,柔声柔气的说,“喏,先让你给我写个名。”
段辰坐在凳子上,左手肘放在桌子上,手掌撑着头,看向站在他右边,脸有些红的莫稚,“为什么要先让我写?”
而后,痞里痞气的逗她,“该不会我对你很重要吧?”
莫稚见他准确的猜出了自己的心思,她不承认的在原地跺了跺脚,“哼,才不是,另一件我是让班里同学写的,这一件,我是想让我的朋友们写,我怕先让他们写了,你小心眼。所以,才让你写。你先写不写,你要不写,我先去找阿薇写。”说完,要抱着红色校服走向在黑板上写字的沈蓓薇。
段辰站起来,拉住莫稚的手腕,“别生气,逗你的。你这件校服上的第一个名字必须得是我写。”
而后,他拿过莫稚怀里抱着的校服。将校服平放在桌子上,拿过在桌子上放着的黑笔。
教室里的灯光照着他,他弯着腰,弯弯的影子映在校服上,平时那双满不在乎的黑色眼眸,如今全是认真仔细。
他握着笔,一笔一划的在莫稚校服心脏的位置上,大大的写上段辰二字。
他写完后,将校服小心翼翼的拿给莫稚。
莫稚看他写在自己穿上校服后,心脏的位置后,疑惑的问他,“你干嘛要写在我心脏的位置上?”
段辰弯着腰,凑在莫稚脸前,看着莫稚微微红的脸,“因为我要做你的心脏,有我,你活。没我,你为我活。”
他们对视几秒后,莫稚推开他,慌乱的说,“我去找阿薇了。”
莫稚纤长的手指,抚摸着校服上那张扬的名字,嘴里喃喃道,“阿辰,我现在的状态,好像真的如你所说的前半句所说,有你,我活。但没你,我如空壳。”
另一个红色的校服背面,写的全是他们四个人的梦想,四种不一样的字体都在某处写着,“江安大学。”
江安大学是他们四个的不约而同的梦想。所幸的是,少年的梦想如愿以偿。
张扬的笔迹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我的余生只能是你。”
正正方方的楷体写着,“希望我的愿望一一实现。”
略有些草率的字迹,“我要当个好兵。”
秀气的字迹写着,“他在哪儿,我就去哪儿。”
莫稚看着当初年少轻狂的他们写下的文字,眼眶渐渐湿润。
青春年少和年龄一样,一去不返。